不想我死,會命人將解藥送來的。”

以她對太子殿下的瞭解,若是墨凌軒去求他要解藥,定會被為難。生死有命,她不想再將墨凌軒牽扯進來。

“……”

雲羽櫻眨了眨眼,扯出一抹略帶尷尬的笑容。

心裡暗歎:那解藥別人可送不來,他得親自來……

“嫁給太子不好嗎?以後得寵了還能當個皇妃。”

林清婉歪頭“看”向雲羽櫻,指了指自己。

“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只是在東宮待了些時日就變成這樣。跟他?還不如直接躺棺材裡等死。”

身體的疼痛愈發難忍,林清婉皺眉:“我們去找他。”說完便撐著身子走下馬車。

雲羽櫻勸不住,只能跟在身後時刻準備攙著林清婉。

來福從墨凌軒闖進院後便被太子殿下趕出來,說是讓他在門口守著。

直到門口的馬車簾子掀開,從裡面露出林清婉的臉,來福像是看到了救星。

“林姑娘,是來找殿下的?”

聽著來人的聲音,像是太子殿下身邊的那位貼身太監,林清婉點頭。

“若是殿下不肯見——”

本想說若是殿下不肯見,就請他將墨凌軒帶出來,她有話要和墨凌軒說。

“殿下肯見,怎麼可能不肯見。姑娘快來吧。奴才這下巴都要凍掉了。”來福凍了好一會兒,邊說還邊搓著手。

“要是知道姑娘就在這馬車裡,奴才早就來車外迎姑娘,才不會傻站在門口。”

一陣風颳過,樹枝上的層疊的雪花被吹散了些,落在身上的雪越來越多。

跟著來福進門無人敢阻,除了不知死活的崔裕達。

在門口吵了半天也未能進去的宣政使崔裕達見到兩個女子被迎進去,更是炸開了,對著家丁命令。

“給我攔下他們。”

剛剛飛進去一個武功厲害的,他就不說什麼了,他技不如人。但這兩個女子是什麼人?居然也敢在他之前進驛站?

崔家的家丁將三人團團圍住,不准他們前行。

“你們是何人,也敢在爺之前進驛站?”

崔裕達看到面色蒼白的林清婉,冰肌玉骨,在雪中更顯柔弱可人,頓時色心大起。

搓了搓手,“怎麼?原來今日的欽差喜歡這種姿色?瞧著倒是個不錯的。”

“你可知我是何人?當今皇后娘娘可是我親姑母,美人不如跟了小爺?抬你做房貴妾如何?”

來福被崔裕達的舉動嚇了一跳,指著崔裕達氣得罵不出口,“你……”

“你什麼你?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太監也敢擋著爺看美人?”

說著一腳將來福踹開。

來福自從跟了太子殿下,所見之人皆對他客客氣氣,哪裡遇到過崔裕達這種不講理的?

崔家是皇后娘娘的母族,眼前這人不過是崔家一個八百里外的旁支,居然也敢如此囂張。

來福指著踹他一腳的崔裕達,眼睛一轉,一瘸一拐地疾步走回驛站。

回到院中便跪在太子面前哭訴:“殿下,奴才想帶林姑娘進來,但門外有人攔著。那人還口口聲聲要林姑娘做他的妾。”

院中楚臨淵所在之地三處圍著屏風,左右兩側還放著兩個火爐,頭上則是金黃的遮雪傘,長椅上鋪了一層毛茸茸的薄毯。

外面大雪紛飛,但楚臨淵所在之處卻透著溫暖。

男人懶洋洋地斜躺在長椅上,喝著一旁的溫酒,看著跪在地上被抽了五十鞭的墨凌軒。

墨凌軒聽到林清婉被人攔在外面,心急如焚。他不是和雲羽櫻說了帶她回客棧?為什麼要帶清婉來這個地方?

衣衫被抽得開裂,渾身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