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面色不像此前那般慘白,楚臨淵蓋上瓦片,飛身回到驛站。

“殿下,您回來了。那人已到。”

來福站在門口,見到太子殿下回來,立刻將手臂上掛的大氅為殿下披上。

楚臨淵點頭。

走進房中,便見林常棣端坐在椅子上。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林常棣看到來人,立刻起身跪地行禮。

“免禮。”

做到首位看著跪在地上的林常棣,端起桌上備好的熱茶飲了一口。

“怎麼不起?”

“草民不敢。”

楚臨淵斜瞥著林常棣,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開口,“孤想殺了林清婉。”

林常棣被楚臨淵的話嚇了一跳,額頭冷汗直流,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殿下不會如此。

若是殿下想殺清婉哪需要千里迢迢將他喊來?

“請殿下饒舍妹一命。臣相信不足月餘墨小將軍與舍妹定會和離。”

聽到林常棣的話,楚臨淵勾唇,身子微微前傾,“哦?此話怎講?”

“據草民所知,妹妹的眼睛是會好的。且她若是知曉每月都需要殿下來安撫體內的蠱蟲,絕不會再與墨小將軍在一起。”

林常棣瞭解自己的妹妹,她若是得知每月的同心蠱都需要太子安撫,定會與墨凌軒和離。

“和離後,如何?她若是喜歡孤,便不會在孤出征時跟別人跑了。”

楚臨淵說得咬牙切齒,想到回皇城碰到她,她自稱臣婦那日,便恨不得將牙咬碎。

“……”

這醋味兒有點大。

林常棣在心底默唸,卻不敢說出,只能將身子伏得更低。

“草民來皇城時日不多,與妹妹也並未聊過情感之事,不知妹妹心裡是如何打算。”

“但情之一字不可勉強。草民知道妹妹最是心軟,若是誠心以待,必能獲得她的芳心。”

楚臨淵微眯著眸子,腦海中皆是女子一顰一笑的模樣,不知為何在她嫁人後,他整日心神不寧、夜不能寐。

像是丟了什麼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孤知道她不是細作。是孤錯怪她了。”

林常棣抬頭,有些詫異,她妹妹怎會被太子殿下懷疑成細作?

“起來吧,別跪著了。孤要你出個主意,若是能讓清婉回到孤身邊,日後定不會虧待你。”

男人轉著拇指上的扳指,思考著該拿林清婉如何是好。

殺?

下不去手。

奪臣妻?他雖不怕,可卻會累了她的名聲,讓她厭惡。

日後即便成為他的女人,怕是也會被說成禍國妖妃。

“林常棣,孤哪裡不如墨凌軒?”

楚臨淵眸色陰翳,像淬著寒冰。

林常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垂頭站著。

首位的男人指了指左下方的座椅,“坐那裡,和孤說一說,如何做才能讓林清婉回到孤身邊。”

林常棣拱手,“草民認為對待女子應攻心為上,若是殿下心儀清婉,不如以羅剎殿殿主身份與她相處,方為上策。”

楚臨淵點頭,“繼續說。”

“清婉性子純良,無法在後宮生存,無論是謀略或是武力都不足以保全自身。殿下若是愛她,便應助她成長。”

林常棣這話說得極為大不敬,心驚膽顫地說完,看到首位上的男人神色如常,繼續道:

“殿下可以羅剎殿殿主身份將清婉收徒,先以師徒身份相處。待墨凌軒與她和離後,便可用師父的身份,以教導之名,將她留在身側。”

楚臨淵思考著林常棣的話,笑道:“孤收她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