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軒被林清婉的話氣到要炸!

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人?

“林清婉,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些什麼?”

“什麼叫你從了我,然後讓我給你一紙休書?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林清婉聽到拳頭咔咔作響的聲音,害怕男人會對她動手。

知道自己看不見,若男人真對她動手,她躲也躲不開,但還是害怕地側過頭,閉上眼。

看到林清婉的舉動,墨凌軒更是咬牙切齒,憋了許久的淚從眼眶中流出。

女人只感覺臉上被滴了一滴“水”,伸手撫過卻又有“水”滴在手上,緩緩撫向男人的臉,心下一驚。

不是水?

他……哭了?

“你……”

聽說世上男兒皆薄情。

她從未想過會有男兒甘願為女子落淚。

“對不起,我……”

林清婉伸手環住墨凌軒的脖頸,想貼近男人,卻被男人躲開。

墨凌軒長嘆一口氣,笑著搖頭,語氣極為堅定:“你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他怎麼可能會傷她?他寧願捶死自己,都不捨得傷她半根髮絲。

她還是心中無他,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不想放手。

從榻上起身,悄無聲息的從一旁的暗格中取出血袋,再坐回床尾,含了一口血後以掌擊心,口中的血被噴灑在床榻上。

林清婉感覺到有血腥味,又聽到男人咳得撕心裂肺,立刻摸向床尾。

墨凌軒見狀繼續含口血跡,讓血跡順著唇角流出。

女人摸著男人的臉頰,感覺到他的唇角在流血,立刻驚慌失措地大喊。

“連翹!連翹!叫一下雲太醫。”

將男人摟在懷中,林清婉後悔不已,她不該在他受如此重傷的時候說那些話,她真是該死。

墨凌軒被林清婉按在胸前,感受著女人胸前的柔軟,瞬間消了一半的氣,耳根不由得紅了起來。

端著藥碗的連翹跟在雲太醫的身後,兩人剛靠近內院,便聽到屋中林清婉驚慌失措的喊聲,一起衝了進去。

雲飛桁進門剛想開口,便看到墨凌軒對著他使眼色,立刻心領神會的接過連翹手中的藥碗,沉聲吩咐。

“你再去找人燒些熱水,這裡有我即可。”

連翹點頭答“是。”,對著屋內的二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雲飛桁雙手環在胸前,看著墨凌軒窩在林清婉懷中紅著耳根的樣子,十分想開口調侃,但還是忍住了,繼續陪他做戲。

“墨小將軍這是怎麼了?剛離開時不還是好好的?”

看了眼男人手中剩了一半的血袋,咬牙詢問,“怎麼會突然嘔血?”

林清婉不好與外人說太多,只能寬泛地解釋:“剛剛我與夫君起了些爭執,是我說錯了話,惹得他怒火攻心。”

“麻煩雲太醫再給他看看,可千萬不要因此傷了他的身子。”

“……”

雲飛桁心中暗歎,墨凌軒的身子壯得可以一拳打死十頭牛……

他以前覺得墨凌軒就是武功高強,直來直往,最不會算計他人。

沒想到……

看來是此前都沒遇到他願意費心算計的人。

雲飛桁從林清婉懷中接過墨凌軒,扶著他躺正,將他口角的血跡擦乾淨。

脈都不需要診,便開始叮囑:“他本就受了重傷,如今又加上怒火攻心,怕是需要費些心思照顧,這些日子順著他些。”

“好。”

林清婉連連點頭。

墨凌軒順手將剩了一半的血袋塞到雲飛桁手中,指了指還坐在床尾的林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