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貝裡閉上了嘴。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棄他。

「走了。」蘇衿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微微抬了一下手中的資料,跨步進去。

身後的一群醫生護士,在『明天』成員的壓迫下,簽署了那些合同。

他們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只剩下了驚嘆。

科研界最頂峰的人回來了。

她帶著人人都想要的bereborn回來了。

這個炙手可熱的研究,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波瀾,造成什麼樣的蝴蝶效應,在今天這場手術裡,已經有了雛形。

而未來,那些以她為首的人,會在某個時刻,全員出動。

主治醫生沒有任何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帶著自己的人,和理查·貝裡打了招呼後,就隨後離開。

「肖忱。」肖也從房間裡出來,他看到正準備下樓的肖忱,出口叫住了他。

男人身穿西裝,表情有些嚴肅的轉頭看過去。

隔著一個護欄,肖也雙手放在欄杆上,目光盯著望過來的人,繼續說,「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公司待著,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侄子的反常,肖也不是第一次發現了,只不過他一直在保持著沉默。

「叔叔,有些合作還是需要我親自跑一趟的。」肖忱控制好面部表情,說的滴水不漏。

肖也盯著他,沒有說話。

「叔叔,過幾天就是姑姑的祭日了,那天也是爺爺的壽辰,我邀請的名單,我會讓我的助理髮到你的郵箱裡,邀請名單的篩選,還需要叔叔來定奪。」

肖忱說話的語氣乾脆利落,但讓肖也聽著眉頭緊鎖,「肖忱,這是你決定的?」

肖也問的是這次壽宴。

自從他的妹妹過世後,他父親就再也沒過生日了。

那一天,也是家裡最沉默的日子。

而這一切,又和許家有關。

「是。」肖忱沒有任何猶豫。

「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事跟你說。」肖也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本想下去的肖忱,在原地駐留了一會兒,才往肖也的房間裡走去。

房門被關上,肖也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揮拳打在了肖忱的臉上。

隨後又將他拎了起來,「你以為我是你叔叔,我就不敢動你了?你爺爺不辦壽宴,這件事你不清楚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嘴角處的疼痛,讓肖忱緩了一會兒。

他望著眼前跟他有些肖像的男人,低聲笑了。

「叔叔,十九年前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但不代表我不可以調查。

前段時間,許家的那個人已經有意提醒我姑姑這件事,你覺得……他會在那天做出什麼?」

肖忱望著肖也,只覺得有些可笑。

所有人都活在悲傷裡,不走出來。

哀念一個死去的人,不去面對眼下的現狀,這到底是誰的錯。

「所以……與其讓他自己過來,不如我主動出擊。」

肖忱嘴裡的這個『他』,根本不需要解釋。

因為肖也知道是誰。

聽到肖忱的話,肖也慢慢鬆開了他,他腰身立起來,心裡掙紮了好久,才又看向肖忱說,「關於十九年前,你瞭解了多少?」

……

明亮的辦公室內,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望著手中相框裡的女人,眼神時而痴迷又時而狠戾。

唯有他一人的地方,他低聲自言自語,語氣有種病態。

「肖稚,過段時間我就可以去看你了,時間過得很快,又是一年匆匆離去了。」

男人撫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