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仙仙跟在石姑姑後頭走進來的時候,盧皇后就覺得若這盛京真要說有誰能配得上她的慕念,那麼這個人非張仙仙莫屬了,只見張仙仙穿著一身素裙,黑髮隨意的用一根玉簪點綴,目光清澈,肌膚白皙,在燭火的照映下怎麼看怎麼美。

“臣女見過皇后娘娘,臣女剛剛任性妄為,對娘娘和肅王殿下不敬還請娘娘降罪!”張仙仙這個告罪是真心的,她剛剛擅自離席的舉動說小了是任性妄為,說大了可就是對王爺和皇后娘娘的不敬,盧皇后大度並未與她計較,但是這個請罪她還是要請的。

盧皇后點點頭,極其滿意看著張仙仙,想著果然是個識大體知進退的,輕嘆了一聲道:“起來吧,也是難為你了。”張仙仙站起身,抬頭看盧皇后面容帶著幾分憂慮淡淡的說:“娘娘,就像我剛剛同肅王殿下所說的,昨日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承蒙皇后娘娘庇護,只要瑞王離開我便出宮。我之所以這麼晚來打擾,是想請求皇后娘娘能不能送些書去我那裡,好讓我能打發些時間。”

皇后聽了她的話大體知道了,這丫頭估計是在宮裡住著太無聊了,想看看書打發時間,便笑了笑道:“看來你師父倒是十分了解你,剛剛她派人送信,說明天過來給我請安,順便給你帶些東西來讓你打發打發時間。”張仙仙一聽謝鈺婉要來,自然是格外的高興。

“我看著你師父對你,比她自己那兩個親生的兒子也是不差什麼的,她向來眼光頗高,能收你為徒又如此為你,看來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盧皇后邊說邊讓人把一個精緻的香囊拿了遞給張仙仙。月白的緞子繡著兩株翠綠的青竹,看著極其的雅緻,這個香囊是前段時間太醫院拿過來的,說是裡面放了幾味安神的草藥,就賜予你,也好給你壓壓驚。

張仙仙看著手裡的香囊對盧皇后的細緻有些微微感動,畢竟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臣女,哪怕是被肅王當成籌碼送給了瑞王也只是應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句話,但是盧皇后真切的讓她感受到了一個母儀天下皇后的心裡的歉意,張仙仙覺得這樣於她來說足以,所以她誠心誠意的跪下結結實實的給盧皇后磕了三個頭。

“謝皇后娘娘!”感受到張仙仙的情真意切,盧皇后自然也是笑的越發的和藹。

再說肖慕念那頭收到丫鬟的傳話,說張仙仙去了皇后寢殿,頓時覺得心裡一陣鬱悶。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心中的煩躁又加重了幾分。這丫頭是看自己走了,所以才又去的他母后那裡?為了不讓自己鬱悶一晚上,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張仙仙屋子門口的石凳上,邊喝著丫鬟端上來的茶邊等張仙仙回來。

張仙仙雖然是官家小姐,但是又不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樣的死板,和皇后聊開了以後思維跳脫,言語風趣,一時間居然和盧皇后聊的很是開心,盧皇后幽居深宮看管了那些個規規矩矩的人,也聽慣了規規矩矩的話,今日和張仙仙才聊了一會兒便覺得心情開闊不少,很是高興。就在這時門外頭走進來一個小丫頭,同石姑姑耳語了幾句,石姑姑聽了面露驚訝的在皇后耳邊低語了兩句,皇后聽了也是睜大了眼睛。他們說的當然是肖慕念守在張仙仙房門口事。皇后盯著眼前正笑眯眯看著她小姑娘看了半天,想著她兒子該不是對張仙仙動了心吧,瞬間又覺得好似哪裡不對,他兒子有這麼容易動心麼?想了想幹咳了兩聲。

張仙仙見石姑姑跟皇后耳語之後,皇后臉色有些不對,等了一會兒盧皇后都沒有說話,便很識趣的起身:“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臣女告退。”盧皇后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張仙仙走出門的時候吩咐石姑姑跟上去看看情況,於是石姑姑懷揣著一顆八卦的心悄悄的跟著張仙仙走了。

張仙仙老遠就看見自己的屋外坐了一個人,那一身藍色衣服,張仙仙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現在才過了沒多久她清楚的明白坐在那兒的是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