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你們再看看現在,就算那些軍閥,一個個心裡都跟貓爪子撓似的,各個都想搞獨裁,想當封建皇帝!可他們敢嗎?他們不敢!他們還得扯著嗓子喊‘民主’,喊‘共和’披著這套皮悄悄當土皇帝而不是自稱皇帝!為什麼?因為這是鐘山先生定下的規矩!誰敢壞了規矩,誰就是跟全天下人作對!大家都可以起義,革命,討伐皇帝!”

畢竟辛亥革命的餘波尚在,周圍的戰士和鄉親們都是親身經歷者,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革命帶來的變化。劉大炮的話,像一顆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迅速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鳴。

大家紛紛點頭,臉上洋溢著認同和自豪,彷彿看到了自己挺直腰桿、揚眉吐氣的模樣。

“對!沒有鐘山先生,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給地主老爺當奴才呢!”

“就是,那些軍閥還想開倒車做皇帝?沒門!咱們可不答應!”

人群中,議論聲此起彼伏,情緒激昂,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革命年代。

唯獨奕乙已,像個被孤立的礁石,獨自承受著浪潮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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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彷彿眾人皆醉他獨醒。他挺直了腰板,脖子梗得像只驕傲的公雞,試圖用最後的倔強來維護自己那搖搖欲墜的尊嚴。

“哼,一群目光短淺之輩!”奕乙已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老頑固特有的執拗,“你們懂什麼?老佛爺當年的清末新政,那可是大手筆!那幾鎮新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本來是用來驅逐洋人蠻夷,恢復我天朝上國榮光的!要不是老佛爺年紀大了……”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恨,“可恨那個孫炆!他竟然把天朝最強的軍隊用來搞革命,打自己人!老佛爺驅逐洋人的果實,全讓他給摘了、毀了!”

奕乙已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彷彿要把心中的鬱悶全部發洩出來:“你們還真以為他是什麼英雄?他就是個空有其名的黃毛小子!連個袁師凱都搞不定,被人家耍得團團轉,跟個傻子似的,還自以為是!想當年,老佛爺年輕的時候,袁師凱算個什麼東西?他敢這麼囂張嗎?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旁的劉大炮被奕乙已這番“忠心耿耿”的言論氣得七竅生煙,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猛地逼近奕乙已,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對方臉上:“你還敢提老佛爺?她都70了,濃妝豔抹,化妝老百姓,被八國聯軍追得像兔子一樣滿山跑!整整三天三夜,沒吃沒喝,路過咱們這娘子關設防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忠心耿耿’的奴才去救她啊!”

奕乙已被這突如其來的“口水攻擊”噴得一愣,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卻依舊強撐著反駁:“我當年是因為……”

“是因為腿腳不利索,跑不動了吧?”譚雅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邊,她雙手叉腰,像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打斷了奕乙已的話。

“你!”奕乙已氣得臉色漲紅,卻又不敢對譚雅發作,只能憋屈地瞪著她。

譚雅可不怕他,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說‘慈溪吹’‘鐘山吹’我們周指揮官三番五次地來請你們兩個,想讓你們幫著出謀劃策,一起打鬼子,你們倒好,推三阻四,不去!後來又請你們去村裡的學校教書,你們還是不去!成天就知道在這兒當噴子,當老憤青,除了動嘴皮子,還會幹啥?”

譚雅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可不像周指揮官那麼好脾氣,還搬個椅子曬著太陽聽你們倆在這兒瞎掰扯!再敢多說一句,老孃就讓你們嚐嚐拳頭的滋味!”

她說完,還故意捏了捏拳頭,發出“咔咔”的響聲。

“哼!你們紅警團在我們劉家村造的孽……”然而劉大炮對譚雅毫無畏懼,他擼起袖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