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乙已繼續說道,“老佛爺聯合義和團向八大洋國宣戰,那袁師凱竟然在搞什麼‘東南互保’,還鎮壓義和團,給八國聯軍讓路!你說他是不是洋人的幫兇?害得老佛爺都不得不連夜從京城到西安避禍去了!”

奕乙已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有些累了:“李團長,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這識人啊,可得擦亮眼睛!千萬別被信錯了人!這年頭,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呢?”

李雲龍聽著奕乙已的故事,心裡五味雜陳。這老頭雖然神神叨叨的,但說的這些事兒,還真他孃的有幾分道理。他開始重新審視起紅警團,心裡也多了幾分警惕。

“住口!”劉大炮怒目圓睜,指著奕乙已的鼻子吼道,“你這老不死的東西,還敢在這兒蠱惑李團長!老佛爺?呸!那個禍國殃民的老妖婆,要不是她挪用海軍軍費去修園子,北洋水師能敗得那麼慘?甲午海戰能輸得那麼窩囊?我中華民族百年之國運,就是斷送在了那個老妖婆手裡!”

劉大炮越說越氣,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噴發出來。他轉頭看向李雲龍,語氣急切:“李團長,你可千萬別聽這老東西胡說八道!這老傢伙就是個老頑固,滿腦子都是封建糟粕!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想破壞你們和紅警團的合作!你可得擦亮眼睛,別被他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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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乙已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指著劉大炮,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你這亂臣賊子!竟敢如此詆譭老佛爺!那都是你們革命黨人編造的謠言!是為了抹黑朝廷,蠱惑人心!你老劉也是讀過書的人,居然也信了這些鬼話?”

奕乙已轉向李雲龍,苦口婆心地勸道:“李團長,您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您應該最清楚,這戰爭的勝負,豈是多2支槍、多2門炮就能決定的?那得看人心向背,看戰略戰術,看將領的指揮!老佛爺當年取用了海軍軍費,那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啊…!”

“奕老鬼,你還在這兒狡辯!”劉大炮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我來告訴你真正的原因!問題的根本所在,不是慈溪那個老女人挪用軍費聽曲修園子,而是她的態度!”

劉大炮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菸,抽出一根叼在嘴裡,用火柴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一團煙霧:“李團長,你可知道鋅亥革命成功的時候,孫鐘山先生在幹什麼?”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看到奕乙已和李雲龍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才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他在國外的飯店打工洗盤子賺錢!一個領導革命的領袖,居然在洗盤子!你們敢信?”

“他日日夜夜省吃儉,用把所有賺來的錢,都給了革命戰士,自己卻過得比乞丐還慘!”劉大炮的聲音變得激昂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敬佩,“這就是差距!懂嗎?”

他猛地指著奕乙已的鼻子罵道:“你這奕老鬼,天天四處蠱惑人心,像個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妄圖復辟帝制,可有誰搭理你?有誰還願意留那可笑的辮子?沒有!一個都沒有!”

“再看看慈溪那個老女人,當朝的時候各地起義不斷,百姓們罵聲一片,人人都恨不得她早點下臺,前方戰事吃緊,她在後方緊著享樂!”劉大炮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奕乙已的臉上了,“而孫鐘山先生呢?他明明人在海外,可全中國的百姓都盼著他回來主持大局!人人提到新時代,提到剃髮,提到民主共和,提到民國,都是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就加入孫先生的革命隊伍!”

“這就是差距!”劉大炮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亮。”

然而,劉大炮話鋒一轉,眼神在李雲龍和奕乙已之間掃了掃,說道:“不過嘛,奕老鬼這傢伙那句話說得倒也在理,李團長,你對紅警團確實得留個心眼,而且要觀察他們的細節。”

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