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白的輪椅停在唐晚面前,他俯下身,小心的把唐晚抱進懷裡。

可哪怕她已經回到他的身邊,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宴非白摸摸她的臉頰,指腹的觸感冰涼,讓男人心疼得眼眶發紅。

他痴痴凝視著她的容顏,嘴唇摩挲著她的嘴唇,落下一個個急切又溫柔的親吻,低柔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ldo;我好想你,好想你。&rdo;

失去她的這些天,他無異於行屍走肉,現在才終於找回一絲絲的人氣,可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很差,哪怕是把唐晚抱在懷裡,卻還是有些瘋癲的模樣。

他好像已經忘記這是在什麼地方,好像已經不在乎兩撥人正在生死對峙,只是緊緊的盯著她,顫抖的指尖一次次撫摸她的眉眼,他覺得她好冰,急切的看望羅管家:&ldo;絨毯,拿絨毯!&rdo;

羅管家連忙點頭,這些唐晚的東西他們來之前都備著的,還好吳女士細心覺得會用得到,否則先生又會發怒了。

宴非白一把抓過白色的絨毯,小心翼翼把唐晚裹緊,寶貝般的親親她的臉,寵愛的道:&ldo;沒事了,一切都快結束了。&rdo;

男人的手臂再次收緊,下巴摩挲在唐晚的額角,低柔的道:&ldo;晚晚,我會給你報仇。&rdo;

似乎是怕驚擾到唐晚,他的手輕輕捂住她的耳朵。

宴非白抬起頭,布滿紅血絲的雙眸像是被血染過一般的陰戾,他的雙眼看向俞凝和宴珏,死寂得不帶一絲溫度。

俞凝和宴珏是第一次看到宴非白如此寶貝一個人的樣子,那樣的痴迷,那樣的虔誠,好像唐晚是他唯一的信仰和唯一活下去的意義。

看看他這半瘋半癲的模樣,好像唐晚如果死了,他也要陪著去死似的。

宴珏看得格外有趣,又覺得可惜,剛才應該早點殺氣唐晚的,這樣就可以看到宴非白徹底瘋狂的樣子了。

可宴非白卻不給他遺憾的時間,他冷聲命令:&ldo;開槍。&rdo;

&ldo;非白!&rdo;俞凝厲聲道:&ldo;你想殺害親生母親嗎?&rdo;

兩撥人槍口對槍口,一旦打起來大家都得死。他瘋了,他為了唐晚什麼都乾的出來,甚至於,他不在乎俞凝這個母親。

宴珏譏笑一聲:&ldo;不愧是神經病啊,夫人現在看清了嗎?您兒子根本不把你當母親呢。&rdo;

俞凝冷冷的瞪了一眼宴珏:&ldo;你住口!&rdo;

說實話,她不在乎宴非白,不在乎宴珏,只在乎自己這個貴夫人的名聲和榮華富貴以及權勢地位。

她絕不能因為宴非白病態的愛情而死在這裡,她知道宴非白不是宴珏說的那樣。他雖然冷淡涼薄,但卻一直都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逆來順受的接受他們的任何決定。

這一切都要怪唐晚!她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打亂宴非白的心,讓他變得不再聽話?

俞凝強迫自己冷靜,她看了一眼被宴非白緊緊護住的唐晚,語氣冷淡:&ldo;只要你不追究今天的事,我可以讓你們在一起。&rdo;

宴非白卻好像沒聽見,他的手掌輕輕拍在唐晚的背上,眼神也一直凝視著她的臉,低低的問道:&ldo;晚晚想讓我放過他們嗎?&rdo;

唐晚昏迷得人事不醒,如何能回答?

俞凝只覺得可笑:&ldo;你不要發瘋了!她這樣怎麼回答你?&rdo;

男人輕輕吻了吻唐晚的唇角,笑了起來:&ldo;好,我們不放過他們。&rdo;

俞凝搖著頭:&ldo;瘋了!你真是瘋了!&rdo;

宴非白把唐晚的臉藏在懷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