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覺。

第二天,平息了一夜的雪珠卻又開始“鬧騰”起來。屋裡傳來了雪珠驚慌的呼喊聲:“我的兒啊!你怎麼啦,別嚇孃親啊!”

本來兩名侍衛準備不搭理她的,可是這次她卻打著了“孩子”的旗幟,事關王爺的子嗣,那兩名侍衛也不敢掉以輕心,於是兩名侍衛中的一人,馬上跑進屋裡詢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

“昨天晚上小爺就開始發燒,現在高燒一直不退可怎麼辦?得馬上請大夫才是!”侍衛一進門,那貼身媽媽就開始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侍衛是個大老爺們兒,也不懂育兒的法子,而且雪珠畢竟是老七的內卷,他也不敢上前細看。遠遠的他只看到那小男孩兒,睜著眼,蜷縮著身體,被抱在雪珠的懷裡,也看不出什麼好壞。

聽得那媽媽如此著急,侍衛不敢耽擱,便立刻應下道:“娘娘莫急,屬下這就去給小王爺請大夫,”

侍衛出門交代好同伴,自己就立刻跑出院子去請大夫。

那名侍衛剛走不久,屋裡就再次傳來了雪珠的一聲“慘叫”,剩下的侍衛大驚,慌忙跑進屋子檢視。

李勇交代讓他們守好屋子,不讓人出門,可是也不能讓她們出什麼事兒啊!畢竟一個是老七的內眷,一個更是老七唯一的子嗣,侍衛哪敢掉以輕心,一聽慘叫聲,顧不得多想,就跑進門一看究竟。

“砰”侍衛一腳剛踏入房門,腦袋上就捱了了重重的一擊,他應聲倒下,伴隨他身軀落地的還有一個巨大的梅枝花瓶,跌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了開來。

“娘娘,他死了嗎?”雪珠的貼身媽媽嚇得臉色蒼白,站在門後,保持著雙手高舉的姿勢,有些瑟瑟發抖的問道。

雪珠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侍衛道:“放心,應該死不了,只是昏了吧!更何況,死就死了,不過一條賤命,你怕什麼?還不抱上小爺,跟我出去,等一會另外那個侍衛回來,咱們就走不了了。”

那媽媽聽了吩咐,也不敢再檢視侍衛的死活,馬上抱起一旁木愣愣的小男孩,跟在雪珠的身後,急急忙忙的跑出院子去。

“你不能進去!王妃在裡面午休,說了不讓人打擾!”雪珠帶著孩子一路狂奔,走到花園處正要往裡闖,就被崔鳶的貼身侍女春草給攔下了。

崔鳶正在清淨的午休,她吩咐下來不讓人打擾,那麼春草自然的敬忠職守,更何況來者是被列入“黑名單”的雪珠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春草的臉上頓時紅腫一片,雪珠自從生下一個兒子後,心境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她不再謹小慎微的處處留意,她認為自己有了這輩子最大的依靠,身份自然和一般的姬妾不可同日而語,平日裡連那些和自己身份一般的姬妾都不放在眼裡,更不要說是一個丫頭了,見春草居然敢阻攔自己的去路,想也沒有想,直接甩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春草怒而不敢言,卻依舊死死的攔著雪珠的去路,不讓她前行,這下雪珠更是憤怒了,接過貼身媽媽手裡的孩子,對她叫囂道:“好一個不知禮節的丫頭,你們家主子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嗎?媽媽你愣著幹嗎?還不給我教訓這個死丫頭!”

雪珠咆哮完,卻不見貼身媽媽動手,正準備呵斥,卻見眾人神色有異,都齊刷刷的看著自己身後,她一愣,忙回頭一看,只見崔鳶黑沉著臉,不言不語的站在了自己身後。

“王妃……”雪珠再囂張,也不敢欺辱到崔鳶的頭上,有些赧赧色色的看著崔鳶。

“怎麼?是我離開的太久了,還是你囂張的太久,見到本王妃,你連基本的問安行禮都忘了嗎?”崔鳶冷著臉,聲線不算大,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凌厲。

“王妃,萬安!”雪珠趕緊放下孩子,給崔鳶跪下行了一個禮。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