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皺眉跟上。

踹開醫務室的門,蘇墨將慕雨輕輕放到床上。說實話這個動作,他對她做過很多遍了,這次卻異常緊張。看她乾裂的唇就知道這次絕不亞於上次四十多度的高溫!加之做完他得知,每晚她都被王欣那樣折磨,他更不會樂觀地認為她發燒會那麼簡單,進醫務室也有幾次了,蘇墨熟門熟路地拿出一盒酒精,在慕雨的後頸擦拭著。雖然退不了燒,但起碼可以抑制一些。

“拿點水來,把你手機給我。”蘇墨認真地擦拭著。

雖然四兒一直對蘇墨的舉動很不滿,但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乖乖地交出手機,出去弄水。

蘇墨按下一串號碼:“馬上來軍營零八區,十分鐘。”

對方正雲裡霧裡的時候,蘇墨已經掛了電話。

鐵子無奈地嘆息。就算這不是老大的號碼,就算電話那頭的聲音也是他從未聽到過的老大緊張著急的情緒,但就單憑這行事風格,他也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自家老大……還好他昨天辦完事就住在了這附近,不然,十分鐘?從城市中心到這裡超速行駛起碼都要兩個小時,十分鐘就是玩命都沒戲。想必老大也是算準了自己昨晚住在這才這麼說的。鐵子啟動車子,向零八區駛去。

四兒端著一杯水放到桌上。

蘇墨拿了根面前,蘸了蘸水,抹在慕雨乾裂的唇上,才抱起木有走出軍區。這時,鐵子也應該到了。

四兒無語,感覺去驅車,出來時,蘇墨已經不見了,四兒只好悻悻地回到操場。

“老大,去哪?”鐵子開著車,向山下駛去。說實話,他猜到了是因為老大懷中的這個女生,老大才會這麼著急,但他的確沒猜到她的情況這麼嚴重,面色這麼難看,怎麼會這樣?

“最進的醫院。”蘇墨清涼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過慕雨的唇,懷中的人臉色真的很難看,呼吸輕輕地,很微弱,像是不經意間就會消失一般。

雖然是最進的醫院,雖然是玩命的飆車,但還是開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達。

量體溫、驗血、皮試,一系列繁瑣的行程,換為了掛一個急診。39。7°!竟然又差點燒到四十度!在這樣下去,神經系統要怎麼正常工作!蘇墨風風火火地帶著慕雨去打吊針。病房裡只有她微弱的呼吸,一下一下,還好,很均勻。

兩大瓶鹽水掛完,慕雨還是沒有醒。鐵子穿梭在繳費視窗之間,蘇墨則寸步不離地守在慕雨身邊。

“噔噔噔。”醫生敲敲門,拿著報告單進入病房。

“怎麼樣?”蘇墨站起身。

“不樂觀,病人發燒是因為過度疲勞以及受涼,高燒引起了中度肺炎。”

“中度?中度是多嚴重?”蘇墨皺眉。

“可能需要住院一個星期左右。”

又是住院!她還真是一刻都不讓他省心!

“請儘快繳費。”醫生遞來繳費單。

蘇墨點點頭:“好。”

等到慕雨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半。

“先喝點水。”

慕雨睜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軍營宿舍,不是白茫茫的病房,也不是蘇墨,而是……水杯。

蘇墨讓慕雨靠在床頭,將水杯地道慕雨唇邊,微微傾斜。

慕雨的嗓子有點難受,喝完水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疼:“我又發燒了?”

蘇墨點點頭,端起桌上的小米粥,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到沐浴唇邊。

“我自己來。”慕雨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餵你。”

“不要,我又不是沒手。”慕雨將雙手從被子裡伸出來。

“不要,我又不是沒餵過你。”蘇墨又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粥,送到慕雨嘴邊。

鐵子躡手躡腳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