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他緩緩放開了安妮,從容淡定地踱著步子走向哈蒙德。

有事要談?無論安妮怎麼看哈蒙德那張張狂的臉也不像是有緊要的事,這傢伙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他根本就是故意讓莫帝森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在示威也是在炫耀。

莫帝森淡淡地挑了挑眉,閉唇不語,似乎在等哈蒙德主動開口提他口中所謂的“要事”。

與凱思琳親熱的戲,是哈蒙德故意安排的,目的是為了在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到扭曲的傷痛和怒氣。莫帝森的表現竟然出乎尋常的冷靜,這樣的結果令費盡心思的哈蒙德有些大失所望。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寢宮了。”莫帝森微一欠身,準備離去。

如果就這樣讓他走了,傳到父王的耳朵裡,那他豈不是要受到指責。哈蒙德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慌忙喚住了他。

“等一下,我長話短說。”哈蒙德不知哪裡突然變出一個密封的信,別有深意地遞給了莫帝森。“這是父王讓我轉交給你的。”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兩人飲酒

回去的時候,莫帝森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只是垂於身側的手悄悄緊握著那封信,洩露了一絲情緒。他腳步沉重而平穩,剛剛經歷的事似乎不曾在他心裡留下任何痕跡。

走在他身邊的安妮忍不住開始換位思考,如果她是莫帝森,從進門的一瞬間;很明顯就能猜出那個親熱的畫面是哈蒙德有意而為之。依照她的性格,早就拂袖而去了,而他還可以面不紅氣不喘地坐下來。這傢伙的自制力真是驚人。

回到寢宮,他側頭看了她一眼,跨步進了大廳。她一時猜不透他眼神裡的意思,猶豫著裹步不前。到底是讓她停步還是在確定她有沒有跟上?

她瞥見大廳裡站著之前赴婚宴前要求接見的克里,還有那個將領模樣的人。腳步不由地跨了進去,她迫切地想知道,那名將領在塔塔鎮究竟查到了關於她的什麼線索。

她跟在莫帝森後面走進去,大廳裡不見勞森的身影,不懂任何規矩的她於是站在勞森經常站的位置。嘿嘿……這樣總沒錯吧。

莫帝森坐在書桌前的軟椅上,摩挲著下巴,視線緊鎖著那封靜靜躺在桌上的信。克里和那位將領互看對方一眼,一時間,都不敢開口說話。

“克里。”他低沉的嗓音清晰響起,收起了眼裡的專注,微抬的眼簾透出一股讓人無法忽略陰寒。

“殿下。”克里顯然也被這種從未出現在莫帝森臉上的表情所震懾住,呆滯了一下,這才顫抖著肥胖的身軀彎腰施禮。

“你們先退下。”他揮揮手,嗓音有些疲憊不堪。“關於那件事,明天你們再向本王子稟告。”

克里和將領悄然退下了,偌大的大廳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安妮嘟起唇,早知道探聽不到任何訊息,剛才就不應該進來,回去睡覺該多好。

莫帝森一直盯著那封信,卻並沒有要拆開來的意思。她忍不住開始好奇起來,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知道君王給他的密信裡會說些什麼。

這時,勞森的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看到他經常站的位置上站著安妮,微微一愣,雖然有些迷惑,但還是悄然無聲地站到了莫帝森身旁的另一個位置。

“勞森。”莫帝森沒有抬頭,依舊緊盯著那個信封,淡淡的語氣從唇間溢位不容置疑的命令。“今天不用你服侍,你出去吧。順便派人送來一些酒。”

勞森有些詫異,卻沒有多說什麼,依言出了大廳。很快,一個頭壓得低低的侍女端來了一隻精雕的銅酒盞,便彎腰退下了。

“吉恩斯,一起喝一杯。”莫帝森慢慢斟上一杯。

“不……不用了……我不太會喝酒。”安妮臉色煞白,連連擺手。有一次她出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