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不可能再讓她有更糟的遭遇,尤其不會讓哈蒙德這個噁心的傢伙有任何染指她的機會。

透過那扇拱形的小窗,外面的夜色已經完成黑了下來。牆壁上的燭火搖曳出細小的光暈,監獄裡潮溼而陰暗,夜氣的寒冷直鑽入全身的每一個毛孔,她下意識地雙手抱胸,把自己蜷縮起來,這樣也能給自己存有一點點暖氣。

“這座監獄的一半埋在地下,到了夜晚房間裡特別潮溼。像你這麼柔弱的身子在那個角落裡過一夜肯定受不了,倒不如你到我這裡來,你看我這裡有溫暖的被子,柔軟的大床,還有我的懷抱。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你遲早還是要陪寢,與其明天梅布林大人來的時候,我讓人把你捆起來……”

不知何時,哈蒙德已經坐到了床上,身上擁著溫暖的被褥,正用誘哄的嗓音在低聲說著,寂靜的房間裡充斥著他猥瑣的聲音。

她對哈蒙德露骨的邀請充耳不聞,將長長的下襬攏到發抖的身上,像一隻可憐的小貓咪一樣緊緊地蜷縮在角落裡。

正如哈蒙德所說的一樣,這裡是皇宮裡地勢最低的地方,夜晚溼氣特別重,她身上的這件長袍太過於單薄根本抵禦不了蝕骨的寒氣。

“看你很可憐,你還是到床上來吧。我不會碰你,這樣你放心了嗎?快過來,你看你一張漂亮的臉蛋凍得通紅……”

哈蒙德仍舊不死心,哄騙的聲音不斷在空曠的房間裡迴響。見他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安妮對他的話更加不予理會,拼命搓著僵硬的小手,再放在唇前呵氣,但這些只是徒勞,潮溼的寒氣毫不留情侵襲著她單薄的身子,不一會就開始出現身體僵硬的狀態。

凍僵的身體讓她不禁懷念起每晚躺的那張大床,那床華麗舒適的緞被。現在的她全身寒意逼人,更加不自覺地想起每晚依偎的溫暖懷抱,霸道地圈在她腰上的大手,還有那具時刻熨燙著她的灼熱胸膛。

如果她沒有反抗他,她現在肯定在那座富麗堂皇的寢宮裡,躺在那個熾熱而侵佔欲十足的懷抱裡,聆聽著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聲。想到這裡,她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裡有了些暖意在流淌,臉上也不由露出甜蜜的笑容。

“夜已經很深了,你就不用再堅持了,快到床上來。你看你冷得發抖,你放寬心,我絕不會害你……”

哈蒙德故意放輕的聲音一下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伸手使勁拍去臉上的笑容,不敢置信自己會突然想起那個魔鬼,還忍不住露出一臉甜甜的微笑。

她現在之所以會想到他還有那堵灼熱的胸膛,完全是因為習慣使然,她每天被困在他的懷抱裡睡覺,已經被他逼成了一種習慣。對,一定是這樣,只要她再慢慢把這個不良的習慣給糾正過來,她還是過去那個自由自在、孑然一身的安妮。她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也不決不可能當那個魔鬼一輩子的女人。

從他把她送給哈蒙德的這天起,她就擺脫了那個魔鬼,她再也不會忍受他夜夜索求無度,也不必偷偷摸摸去吃那個藥粉,只等到哈蒙德行刑的那一天,她就可以出去。那個賭注的贏家也一定是她,他必須遵守承諾,放她自由。

這樣想著,耳旁聽不到哈蒙德的聲音,她疑惑著抬起頭,看到哈蒙德歪著頭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哈蒙德睡著她,今晚她安全度過了。她拼命搓著凍僵的雙手放在唇前呵氣,冰冷的寒氣侵佔了整個身體,僵硬得幾乎麻木。還是睡吧,睡著了就不會再感到寒冷了,她縮著脖子把臉埋在膝蓋裡,於是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帶著滿身的寒意漸漸滑入了夢鄉。

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她輕柔的呼吸聲,原本斜躺在床上的身影突然坐了起來,一雙藍幽幽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已經完全失去警惕的安妮。現在正是他出手的好時機。一絲詭笑從哈蒙德的嘴角蔓延開來,隨即整張臉都漾著不懷好意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