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渾身冷汗的楊廣幾乎就要崩潰了,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來說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綠甲士兵們中的那名為首的將領,指了指他背後的長條狀包裹,他的意思很明確,要楊廣身上的金人聯絡他們大聖王教,以及與張浚暗中勾結的密信。而那些密信,正是在楊廣的那個包裹裡面。

“這信件是大金國完顏大人讓我帶出來的,裡面關乎大宋高官。你們難道想同時得罪金宋兩國麼?”楊廣吸了一口氣,他重重的喘息地說道:“呼哧······!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這位身為大聖王高層領袖之一的他幾乎是在怒吼了

楊廣從小到大還從未被人這麼戲弄過,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屈辱,他覺得與其這麼和這些未知的傢伙打啞謎,還不如與對方拼殺來得痛快。

可是一看到自己不遠處那些一個個都被變成屍體的騎兵,楊廣還是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

綠甲士兵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當然他那冰冷的面罩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而那綠甲士兵的將領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只是無言的再指了指楊廣背後的長條形包裹,然後將手向他攤開。

楊廣看出了對方的意思,對方是讓他把信件交給他。但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如果他把信件交出去,那麼他怎麼在大聖教中向其他高層、元老交代?他好不容易才與金人再次聯絡上,否則對方也不會派出一整隊精銳的騎兵來保護他。

可現在他不但丟掉了這些騎兵,還有可能要丟掉這重要的東西。這要追究下來,不管他在大聖王教裡是什麼身份,都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雖然是聖者,但現在大聖王教可是要投靠人家金國的,大聖王教的聖者可不只有他一個。

楊廣粗重地喘著氣,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這個綠甲士兵們,像是想在對方臉上看出什麼鬆動來。可惜就像前面提過的,冰冷的頭盔面具上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

楊廣考慮了一下,內心天人交戰,他毫不懷疑如果拒絕,對方立刻就會讓自己也變成一具屍體。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綠甲士兵們放過自己,要說對方完全沒理由只留下自己一個,對方完全可以幹掉他,再拿走密信。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而是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

難道僅僅是因為示威?仰或是對自己感興趣?但這想法顯然不現實。

楊廣想到這一點,他再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猶豫再三,楊廣將一隻手伸向背後,解下那個長條狀包裹,然後丟給了對方。

“為什麼不殺我?”與此同時,他問道。

綠甲士兵的首領彎腰從地上拾起放著密信的包裹,好像完全不擔心楊廣會偷襲他一樣。或者偷襲他也壓根不怕,這樣得態度讓這位楊廣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壓下了乘機出手的心思。畢竟,還有從來沒有見過的上百鋼弩對著他,他一旦有異動,恐怕就會變成篩子。

這些士兵們展示出的匪夷所思的軍備實力與素質,讓他根本就興不起抵抗的心思。

“你們是哪一方?”楊廣一皺眉,眼中的火光閃過一絲焦躁與豁出去的執著。

楊廣也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在此地一死。他甚至不再去考慮教裡自己弟弟大聖王的責罰,他在這裡把信件交出去,就是隻想搞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給你個提議,為了免遭偽太子鍾義與大聖王楊么的責罰,你可以說是金人乾的。”綠甲士兵的首領說罷,便帶人迅速離去了。他們撤退的時候,還將百餘匹戰馬帶走了。

楊廣還想問什麼,但是對方來去匆匆,很快就沒有影子了。而他,卻形單影隻的,在朝陽下看著遠處的黑影越來越遠。“栽贓給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