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一聲。

難道剛才在九幽下,看到手臂上的魚鱗是錯覺?北淵手撫著手臂,回想第一次入九幽中的一切,久久不能入睡。

就這樣折騰了一陣,估計天已過三更,他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睡意,眼睛剛剛閉上,便忽覺自己的右手有異,猛然間滾燙無比。

北淵睜開雙眼,不禁又是目瞪口呆!

難道天下古怪之事,這一時之間都發生在他北淵的身上不成——只見他的右手通紅髮亮,晶瑩剔透的像是一枚紅水晶,手掌心裡血管清晰可見,紅通通地亮。

北淵再也無法入睡。

“哆嘰!”他一聲大喝。

“幹嘛?”小溟狼被北淵揪出溟狼寶劍,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不太高興地問道:“這麼晚將人揪出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啊!”

北淵用力一揪小溟狼的兩隻狼耳,將小溟狼揪得徹底清醒了,這才將自己的右手舉到它面前,問道:“紅酥手,跟白天的時候一模一樣,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不關我的事……啊呀,耳朵好痛……好了,我說……紅酥手嘛,情聖的藥水,一定是誰握了你的右手,將藥水下到你手上了。”

哆嘰齜牙咧嘴的叫著,卻擋不住襲來的睏意,在這樣的狀況下,仍是接連打了幾個大哈欠,“好睏,不行啊,虎大哥說每日需睡十個時辰,才能身體康健,我現在正在增肥哩……”

“你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北淵絲毫不放手,惡聲惡語道,“下藥的那個人又是誰?在雲澤城時,他們說過你有紅酥手的藥水!”

小溟狼哈欠一個接一個,使勁向溟狼寶劍裡鑽,“半夜三更的,紅酥手的事,明天我再跟你仔細說好啦,反正你肯定沒有什麼危險的,好睏,我要睡啦!”

“哼哼,想睡覺,好啊!”北淵一聲冷笑,緊緊揪住哆嘰的狼耳,道:“從明天開始,每天修煉吞元吐元,吞雷電五百次,吞雲一千次,吞風兩千次。修煉不完,永遠別回溟狼寶劍,也別說我這個主人不要你。”

說完,將溟狼寶劍作勢裝進乾坤袋。

“啊——”小溟狼一聲慘叫,癱倒在地,“饒了我吧,主人。每天做那麼多功課,連睡覺的時間都會沒有的,哆嘰知錯了,現在就細細說這紅酥手是怎麼回事。”

“這才像話。”

北淵斜靠在床上,放開了雙眼通紅的小溟狼。

哆嘰坐到北淵的腿上,無奈地講道:“我爺爺曾講過,你們人類有兩件至上情物——“紅酥手”和“黃藤酒”。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聽說這是很久很久以前陸地上一位著名詩人提的一闕詞,情聖大師就是根據這詞得來靈感,製成此情物。”

“情聖大師?”

“對。一百年前,情聖大師來到了我們大西北的溟狼草原,他向我爺爺展示了紅酥手,紅酥手是一種無味無色的透明藥劑,只要分別塗在男女的手掌之上,以後當一方想起另一方時,對方的手掌無論在哪裡都會有感應,變得通紅無比。”

“你是說,我現在手掌發紅,正是被人想著……”

北淵看著自己的手掌,面容陰晴不定,忽然間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道:“那個人是誰?”

“肯定不是我哦!情聖大師將紅酥手藥水送給了十八代溟狼王。溟狼王將它丟在溟狼寶劍裡啦,由我保管,可惜這藥劑是為人類設計的,我們狼類使用不了,只有你們人類的情人之間才可用的……”

啪!北淵爆打了一下哆嘰的頭,氣惱道:“如果是你將這藥水塗在我手上的話,我一定打爛你的頭。我問你,你將這藥水給了誰?”

“藥水不一定是我給的吧!其實這藥水在百年前,已經傳遍天下了。”小溟狼連忙推脫,“當時乾坤袋裡不也傳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