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晚的歌聲,那天月色下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印記在北淵的腦海裡,抹也抹不掉。

他也明確地知道,紀煙煙所唱的物件並不是面前這位楚國貴公子,所以,北淵聽完白裡的自白,差點失笑出聲,道:“白少爺,我是否可以走了?聽一個自戀狂在這裡吹噓,實在是件令人煩惱的事。”

“我們雙方家長都已欣然同意。”白裡卻並不在意北淵的反應,依然繼續自己的話題道:“這次從翼奴之城救回她後,我們會即刻成婚,北少俠若有興致的話,歡迎光臨我們的婚禮。”

“白少爺,紀煙煙那丫頭,是否活著,現在都還是個問題吧!”北淵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你說的對。”白裡低頭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我們已經在林中走了五天的路,煙煙也被沙之巫帶走了五天,現在是否活著……我們都不知道……她若是活著'奇‘書‘網‘整。理'提。供',有沒有受苦刑,有沒有哭,我們也全都不知道……”

白裡每說一句,北淵的心就跟著輕絞一下,他並不想聽這些,不想聽關於紀煙煙的一切,霍然起身,冷漠道:“白少爺,對一個我不感興趣的女人,你說的再多,我都沒有什麼感覺的,你這樣喋喋不休下去,是逼我中止我們的談話。”

“哦,是嗎?你對煙煙真的不感興趣嗎?”白裡臉上露出一種嘲諷的笑,也站了起來,道:“北淵,你對一個不感興趣的女人,會三番五次捨身相救嗎?會私自挾持神路巫師,獨自前來冒險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北淵冷冷問道。

他為什麼挾持神路巫師,來救紀煙煙?或許,這是她嫁人前,他最後一次救她吧!

剛剛這樣一想,北淵的右手掌心,發出了幽幽紅光。

這丫頭還活著。每天,他都靠這個“紅酥手”,收到紀煙煙還活著的訊息,每次手掌亮起,他都感覺很溫暖。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相救。

從今往後,恩債兩迄。

白里正仔細琢磨著北淵的表情,忽然看到北淵右手的紅光,他不禁心下微驚,以為北淵手中有什麼殺人的暗器,剛想要退後幾步,可是又見北淵將手掌緊緊握住,那紅光便消失了。

白裡冷汗輕擦,嘴上卻道:“北淵,只要從翼奴之城救回煙煙,我和她就立即成婚。你……算盤不要打錯了,以為你這次來救她,她就會跟你走!”

“哈哈哈!”北淵終於聽明白白裡的用意,大笑道:“我冒險前來救紀煙煙,是因為我欠她的人情,這人情我不得不還。白裡,這天下間,只有你會小肚雞腸般的盤算這些。罷了,現在我覺得,就算立即取你性命,都委屈了我這雙手。”

北淵抬身便走,白裡在後面卻喊住他道:“先別這麼快走,我們目前為止,畢竟是同一戰線上的合作伙伴。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的手下阿柔,從我這裡借走了一隻攝魂獸。”

阿柔借走了攝魂獸?

北淵不免怔住,巫鶴是剋制攝魂獸的奇鶴,阿柔難道是要借攝魂獸給巫鶴吃?不可能啊!

他剛在猜想,忽見櫻女匆匆跑上山坡,道:“少主,神路巫師跑了!”

連同白裡和楚驚,四人急急下了山坡,只見老樹精雲陽正垂頭喪氣回來了,罵道:“該死的老巫師,藉著去樹叢小解跑掉了!”

神路巫師有水晶路神,去了哪裡,自然令尋常人猜測不到,不管怎麼找也難以找到。

“難道這一萬兩黃金他也不想要了?”白裡亦十分驚訝,這神路巫師怎麼看,都是貪財的人啊!

“算了,大家不要找他了。明天我們找到黑馬獸,就會進到翼奴之城。”北淵道:“不過,他連一萬兩黃金都撇下不要,說明前路真的是凶多吉少啊!”說罷,北淵瞥向白裡,“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