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珠撞擊瓷器的冷冽嗓音,讓奈葉渾然僵住。

煙味綿延在兩人之間,鬱初年嗅到這味道冷峻的面龐露出點恍惚。

記憶衝破時間延展到過去,昏黃的燈光灑在出租屋內,酣暢淋漓的運動之後是同抽一支菸的快感延續,汗津津的男女纏繞彼此,愛慾澎拜訴說不盡。

可惜現在上演的是愛人錯過後久別重逢的疏離。

纏繞兩人的是沒解開的隔閡和彼此的心牆,又冷又硬無法觸控。

奈葉已經扔掉煙用腳碾滅,身體因緊張站得筆直,幸好這兒沒有燈。

雖然她已經知曉是誰,但奈葉還是抱著僥倖的態度。

她心想一定不能出聲,然後悄悄的從旁邊溜走。

沉默未語,側過身子準備實施自己的想法。

瞬然脖子處橫來結實有力的小臂,手掌按住牆壁。

奈葉呼吸輕微變成不自覺憋氣。

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然後是耳邊響起“啪嗒”一聲,強烈的白晝光刺得奈葉睜不開眼,也不想睜眼。

說不定鬱初年眼瞎,或者失憶,根本認不出自己。

又或者他恨

“呵。”

冷嗤的一聲完完全全將奈葉的瞎想打斷,她跑不掉了。

“堵我門?”

奈葉認命的轉過身子,背靠著牆與鬱初年四目相對,也是久別重逢後真正的對視。

該死的是那些耳鬢廝磨,騷話連篇的許許多多的夜晚橫亙在二人中間。

,!

男人的小臂還放在奈葉的肩膀旁,絲綢材質的襯衣黏著她的肌膚,本只獨屬於兩人曖昧交織的氣息被鬱初年冷漠的眼神打破。

奈葉別開眼不想看也不敢,她清了清嗓,“走錯了,我這就走。”

不過她怎麼可能走得掉,鬱初年的手就沒打算放下來過。

“走錯了?”又是滿含嘲諷的一聲,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語氣盡顯傲慢,“這整個遊艇都是我的,你想去哪兒?”

一語雙關。

奈葉當然聽得出來。

看看,傳聞高冷孤傲的鬱家繼承人壓根是記仇鬼。

奈葉嘆了口氣,目光淺淺的移到他的腰腹處,見到那根皮帶後幽幽道,“我又沒進鬱總的房,您何必抓住我不放?”

鬱總,叫得還怪客氣的。

這就是她想過的生活?誰都能拿捏,就連對自己都成了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鬱初年放下壓在牆壁上的手,低眸挽著襯衫袖口,語氣故顯隨意不上心,“姚天明。”

聽見這名字,奈葉明顯一愣,而在鬱初年看來像是印證了什麼,在奈葉面前他的話多到離譜。

“你的眼光還真是越來越差,就他你也能下得了嘴?”

骨子裡的潛意識還是存在,這家屬感般的發言令奈葉恍若隔世。

但聽起來只感受最多的語氣是不屑。

奈葉準備說‘不勞鬱總費心’,卻被廣播通知遊戲只剩10分鐘而打斷。

她時間不多了。

雖說是前男友,可這是鬱初年不讓她走的,她不叫利用,只是物盡其用。

奈葉終於大膽迎著鬱初年的目光,換上狡黠的笑容與目光,“那他確實是沒你厲害。”

她邊說手邊滑向極具質感的皮帶,手指搭上了中間的金屬扣,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皮帶不錯,多少錢?”

鬱初年眸光下斂,腹下軟肋先他一步激動。

他知道自己對奈葉的心思和反應,不會自欺欺人

可是奈葉沒良心還不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翻臉不認人。

所以不能慣著她。

鬱初年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