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佇立在城頭,呈居高臨下之勢。

每一具弩機都能輕易對準五里開外的目標,一旦啟動,幾乎無人能擋。

李城首勒住馬韁,目光直視城樓:“看來他們果然有備而來。”

“何止‘難撼’。”

城主親兵總管在一旁嘀咕了一句,“這玩意的射程至少五里開外,箭頭是由精鋼鑄造成的,專破盾甲。”

“你就算堆人也不夠它割的,尤其是數量多達二十三架時若強攻,怕要損失慘重。”

李城首聽得面色更沉,正欲開口商議,卻見陳乾忽然抬步走到了營帳門口。

他一步邁出,語氣平穩道:“既然難撼,那就毀了它。”

帳簾被風吹得鼓起,陳乾的背影如松似劍。

眼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從容自信,聲音不輕不重,卻擲地作響。

眾人聞之皆是一怔,城主頗為意外,幾步追上,道:“老弟你這是要親自去?”

陳乾微微揚眉:“我以為城主大人對這結果,應該是期待的。”

“話雖如此,可重弩守城非同小可”

李城首頓了頓,頓覺用常理衡量眼前這個人顯得多餘,他不禁撫著額頭輕嘆,“罷了,我何時操過您的心?”

“去便去,但若事情有異,速速撤回。”

陳乾沉聲一笑,未答。身形一動,霎時消失在夜幕之中。

漆黑的夜更襯托出寧川城牆的火光明亮。

,!

巡邏士兵換防時會有片刻的懈怠,這是陳乾觀察多時捕捉到的細節。

他貼著護城河潛行,步伐如風,動作悄無聲息。

河面映出的月光波動間,他腳尖一踮。

身影飛掠而起,彷彿一抹浮光躍入城牆的陰影之下。

此時,城牆上的巡邏兵依舊毫無察覺,尤其是負責守護重弩計程車兵。

大多靠在牆垛上或打盹或閒談,並未留意到有一道“幽影”從下方攀上。

陳乾落地的一剎那,無聲無息。

他望向那數十架排列整齊的重弩,弓臂如巨獸張開的獠牙,鋒利的箭頭處寒光逼人。

“看來用龍氣試試吧。”他輕聲喃喃,旋即抬起手中鏽劍,指尖在劍柄一抹。

一道金色龍氣自劍身縈繞而起,化作一縷流光,悄然鑽入重弩之中。

嗤嗤——

肉眼可見,這些重弩開始劇烈顫動,箭頭一點點溶解。

弩弦彷彿被某種力量強勢撕裂,“嘣嘣嘣”的斷裂聲接連響起。

重弩上計程車兵被突如其來的震動驚醒,轉頭看向重弩。

卻只見寒光一閃間,操作盤徹底失控。

他們一邊驚慌大喊試圖補救,一邊四散而逃。

“敵襲!敵襲!”有人大喊著,語氣裡滿是恐懼。

此時的陳乾早已不在事發地點,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餘波。

他重新藏身於城牆另一段的陰影中,眸光深邃。

“天機閣的底牌,也不過如此。”

他輕聲道,隨即從容地翻身退回暗夜,身影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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