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弟可曉得那姦夫是何人?”

雷橫嘆息一聲:“若是他人,我自可輕易處置。偏生是哥哥近旁之人。”

宋江悚然一驚:“怎會與我相關?我身邊何來的姦夫?”

朱仝略一思索,上前一步問道:“可是縣衙文書張文遠?公明哥哥的徒兒。”

雷橫無奈點頭:“若非是他,我又何須如此為難?只怕事發之後,周通定會找哥哥質問。”

朱仝沉思片刻,開口說道:“此事棘手,公明哥哥,你若說不知,也難以自圓其說;若是揭穿,又恐傷了周通的顏面。這該如何是好?”

宋江在室內來回踱步,嘆息道:“此乃男子之恥,張文遠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著實引得女子憐愛。我又是周通的媒人,若不聲張,怕是會遭人恥笑。也罷,煩請兩位都頭,尋個時機抓他個現行。我再稟報鈴轄,花些銀錢讓閻婆惜離開鄆城。再為周通兄弟尋覓一位良家女子。”

朱仝、雷橫皆認為如此甚好,遂帶了兩班公差,於街上巡查。只等張文遠自投羅網。

宋江不露聲色,取來文書交予張文遠:“三郎,此乃徵糧的公文,我已擬好,抄錄後歸檔即可。今日無事,早些歇息吧。”

張文遠未起疑心,取了公文抄錄。少頃,便抄錄完畢,提了招文袋,便離開縣衙。尋了家酒肆,喝了幾杯,心中暗忖今日休沐尚早。周通應當還在當值,不若去尋閻婆惜尋歡作樂一番。

於是,付了酒錢,匆匆趕往閻家院子,輕叩兩下,閃身入屋。閻母一見他,便怒罵道:“你怎還敢來?莫非真不要命了。我母女二人日後的生計,可都指望周郎。你這每月幾貫俸祿,如何能養活我家女兒?”

那閻婆惜倒在床上,對著盞孤燈,正在沒可尋思處,只等這小張三來。聽得樓下母親怒罵,連忙下樓:“何故怪罪我的心肝,我只和他求的日快活。那周郎雖是年輕,可一心只在行伍,整日與弟兄吃酒。你看他如何打扮?頭戴紅面巾,鬢旁邊插一枝紅花。一臉惡相,倒似那攔路惡匪。”

護住張文遠直往樓上引,閻母連連搖頭,卻不知朱仝、雷橫正往這邊趕來。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只聽樓上汙言碎語,朱仝直奔樓上,一拳打翻張文遠:“孽畜,你在幹什麼!”

張文遠此時已然嚇傻,一拳打的他昏了過去。被朱仝單手擒住,押了下去。雷橫雙目一瞪指著閻婆惜說道:“婦人,你的姦情敗露,稍後公明哥哥自會來與你理論。他自有棍棒伺候,你也莫想討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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