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人,這樣無利而返,不是好彩頭。”

“但是花銷太多,我更不合算。”

山口一夫想想道:“姜君,那麼這樣,一口價,你交一萬大洋,領走他們。”

姜伯鈞有點舉棋不定。

山口一夫慫恿道:“姜君,就這麼定了,一萬大洋,他們就是你的奴僕。”

戲班的人關在牢房裡,毫無用處,賣個人情給姜伯鈞,可以攏絡他的心。再說黃梅戲他看了幾曲,覺得也是有點趣味的,到時心裡煩了,可以去散散心。

姜伯鈞心裡大喜,這個價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姜伯鈞向山口一夫伸出手,山口一夫一愣,連連擺手。

“姜君,你的弄錯了,是你給我贖金。”

姜伯鈞要把戲演得逼真,早有主意,故而微微一笑。

“山口君,你的誤會了,錢我會出,但是你給我紙筆。”

“什麼的幹活?”

姜伯鈞說:“我既然花了錢,就要防一手。我要先寫好契約,他們如簽字畫押,我才能交銀票,如果他們不肯畫押,人我不要。”

山口一夫笑著頻頻點頭。果然是唯利是圖的商人,不肯有半分損失。

山口一夫痛快地找出紙筆。姜伯鈞筆走龍蛇,很快寫好一式七份契約。雖然契約比較簡單,措辭卻很嚴厲。

山口一夫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道:“姜君大大的聰明。”

姜伯鈞笑道:“贖出他們,本來就是蝕本的生意,如果不約束他們,豈產血本無歸?”

到了此時,山口一夫完全相信姜伯鈞的動機,只是要這些戲子娛興。

“喲西,姜君,我的帶你的贖人。”

山口一夫把姜伯鈞帶到劉其山的指揮部。劉其山剛回來不久,聽山口一夫說明來意,劉其山瞪著姜伯鈞,想這人真是財大氣粗,為這幾個戲子花費如此巨大,不值得。

山口一夫已經應允,劉其山無話可說。示意徐三毛帶出戲班的人。

徐三毛很不樂意,這傢伙把折磨戲班弟兄當成樂事。現在放走他們,少了發洩物件。但當著山口一夫和劉其山的面,他不便說什麼,轉身進了裡面。

一會兒裡屋傳來慘叫聲。姜伯鈞臉色一變,起身便走。

山口一夫一愣,連忙問道:“姜君,你的為什麼的要走?”

姜伯鈞怒道:“你們這樣折騰他們,難道我要帶走的人都是傷殘,還要賠上藥費?”

山口一夫鼓起眼,衝劉其山咆哮道:“八格,姜君的出錢,要的是健康的人,你的吩咐徐的出手?”

劉春山被罵得灰頭土臉,面紅耳赤跑進裡屋,一頓臭罵,徐三毛很快滿面羞慚地走出來,不敢正眼看姜伯鈞,匆匆出門。

盯著徐三毛的背影,姜伯鈞恨不得一刀殺了他。這種中國人的敗類,只知道摧殘同胞,與畜生何異!

一會兒劉其山賠著笑臉,把七個去了腳鐐手銬的戲班弟兄帶出來。

姜伯鈞一眼看去,差點落淚。

這幾個人才在裡面關押多久,一個個骨瘦如柴,臉色慘白,哪裡還有人形,連走路都搖搖晃晃。

劉其山的別動隊是魔窟,傳言不虛!

姜伯鈞忍著揪心的痛,臉上卻毫無表情,掏出契約,放在桌子上,生硬地說:“你們都聽好了,我是花了一萬大洋贖你們的,要跟我走,就在上面簽字畫押!”

戲班的弟兄抬頭望著姜伯鈞,說不出是憂慮還是高興。

也許是契約,戲班的弟還有些猶豫。姜伯鈞冷冷地說:“我只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想好了簽字畫押跟我走,否則你們再呆在這裡。”

幾個人分明的身子顫動一下。一個弟兄尖叫道:“我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