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推託,對三木等說了聲得罪,緩緩落座。

三木和松井坐到中村永志旁邊,周用生和羅佑福坐在姜伯鈞旁邊。

姜伯鈞見座位已定,向三喜示了個眼色。琴聲由急漸轉悠揚,大紅帷幕徐徐拉開,簡單的道具呈現在眼前。

臺上四角都有大功率燈泡,光線明亮。隨著琴笛之聲,一個百媚千嬌的花旦碎步轉到臺子中間。

中村永志的眼睛拉直了。這女子國色天香,實為絕世美色。

白如馨看到臺下的陣勢,心裡砰砰的跳。

但她只是一個鄉村老太婆的打扮,並沒人注意她。

山口一夫溜了一眼,側臉對姜伯鈞笑道:“姜君,還是原來的戲班?”

姜伯鈞小心應答:“太君,梅河只有這個戲班唱功最好。”

山口一夫哈哈大笑:“梅河只有這個花旦漂亮的有!”

臺上已經進入劇情。花旦一曲才終,轉出一個青衣小生。中村永志凝視良久,嘆道:“這個小生,倒是有點女人味!”

三木和松井都呵呵一笑。

山口一夫看了一會,不經意地問一句:“姜君,你的物品今天採購回來的有?”

“是,太君。”

“路上沒遇上麻煩?”

姜伯鈞心裡一緊。他聽說昨天鬼子的輜重被截,莫非山口一夫懷疑自己通匪?

“沒有,我是轉水路運回的。”

“哦?”山口一夫回頭盯住姜伯鈞:“為什麼不走公路?那不是速度更快?”

姜伯鈞面上作色:“太君,公路運輸,快是快兩天,但是不安全。”

山口一夫誇張地叫:“你的,公路上的運輸也不安全?”

姜伯鈞忿然道:“幾年前,我的布匹被山匪劫掠一空,從此再不走旱路。”

幾年前,大王山確實劫了姜伯鈞的布匹,並且數量不小。不過事情過去已久,現在是打鬼子的隊伍,姜伯鈞內心倒是對他們有些欽佩,那點事也早拋到腦後。

原來如此!

山口一夫咬牙切齒道:“大王山大大的壞!姜君,我的,替你報仇的有!”

姜伯鈞連連點頭,心裡卻在想,你們這些鬼子,比大王山更可惡。他們只是劫掠,不犯人命債,你們殺人放火,無所不用其極!

但是姜伯爵鈞卻表示萬分感激。

山口一夫確實有興師問罪之意。但姜伯鈞也是遭劫之人,怕了大王山,改走水道,倒是無可挑剔。他怔了一怔,忽然話鋒一轉。

“這戲班的人,好象多幾個?”

姜伯鈞又是一驚,這個他倒是真沒留意。

“沒有啊,上次好象也是這麼多人。”

山口一夫只是虛詐一回。戲班到底有多少人,他也不清楚。

“羅君,戲班還是原來的人嗎?”

羅佑福見山口一夫問上自己,站起來細細數了一下,比他上次初見時似乎多了兩三個,但後來加了幾個人,似乎一樣的多,只是有幾個形態不太相象。多了一個老婆子。

這個細微差別,羅佑福不敢說,否則引火上身。

“是,太君,正是原來的人數,”

山口一夫無話可說,卻提起另一個問題。

“上次他們好象沒演完就離開了?”

姜伯鈞有點緊張,這個細節山口一夫也清楚?

“是啊,演到半途,東門突起槍聲,他們都嚇跑了。”

山口一夫又是一陣大笑:“戲班的人,個個膽子小小的有。”

姜伯鈞忙說:“他們只為生計,最怕風吹草動。”

山口一夫怔了一怔,旋即又大笑起來:“不錯,他們都是屬老鼠的。”

姜伯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