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呢。該為此刻的自己,做一個怎樣的人設,才能更好地處理這件事情呢,紀珺心話說完了,心裡卻有些迷茫。

“什麼?”陸高詩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珺心你在說什麼呀?我可是從你一進圈子就帶著你的呀,你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

紀珺心選不好人設,面對陸高詩如逼問一般的話語,只能沉默。

她的沉默,在陸高詩的眼中,與心虛無異。

“珺心啊,你可不能這樣。人紅了,就不念舊情了嗎?你想想,這些年,你出來拍戲,我天天跟進跟出。給你收拾行李,給你開車,陪你趕早戲開夜班。就是在江城,也給你收拾屋子做飯。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有比我還好的經紀人嗎?”萬萬不能讓這件事情坐實。陸高詩語氣又急又快,還擠出了幾滴眼淚,“我這把年紀,無兒無女,帶著你這些年,說句實話,是掏心掏肺,把你當女兒照顧的啊。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好,遭你嫌了呢。”

“夠了!”喬如柏暴躁出聲。之前見紀珺心自己有了主張,她就忍著沒說話,眼見著陸高詩越說越戳人了,她哪裡還看得下去。陸高詩作為一個經紀人,那乾的都是助理乾的活,還好意思拿出來說。

陸高詩正演著呢,一時沒記起喬如柏還在旁邊。被這麼吼了一句,嚇了好大一跳,眼淚就這麼在眼眶裡停了下來,然後漸漸幹了。

“喬總,我這說的可是真心話啊。”陸高詩抹抹眼睛,“您最近給我交代了那麼些不屬於我的工作,瑣碎又繁重,我精力不夠,可能對珺心的照顧上,做得也沒以前那麼好了。可是我真是盡心盡力啊……”說著,陸高詩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瞥紀珺心。

後者不為所動,陸高詩心中又是一驚。

“呵……”喬如柏冷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想告個暗狀?

喬如柏之前給陸高詩安排事情的小動作,紀珺心是隱隱感覺到一些的。本來要是沒今天的事,估計她過陣子可能真會和喬如柏提提別這樣。可是這會兒,陸高詩說了出來,聽在紀珺心耳中,就是在黑喬如柏了。

是呀,自己的父母,的確沒有時間管自己。喬如柏也是這些年,唯一一起走過來的朋友。陸高詩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在挑撥。紀珺心的心裡,十分難受,陸高詩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很難受。

“別說了。”紀珺心止住了又要開口的陸高詩,“我都聽到了。爹媽不管,朋友只有一個,最信任的人是你。孤家寡人,沒什麼腦子。這些我都聽到了。”

陸高詩身子前傾,瞪圓了眼睛,嘴唇微微顫動,顯然是吃驚到了極點。

你還漏說了是個吃貨……喬如柏摸摸鼻子,覺得自己突然想起這一點真是不太厚道。

“你……你們……”陸高詩顫顫地伸出手,指了指紀珺心,又移向喬如柏,“不,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解釋……那些話,不是我的真心話……”是被跟蹤了,還是被偷聽了,不,這都不重要。這些話,不到十分鐘前剛從自己口中說出,然後如此完整,如同被複制黏貼一般再被紀珺心說出來,陸高詩這會兒完全不想探究紀珺心是如何知道的。甚至,此時此刻,否認也是沒用的。唯有解釋,解釋,她一定會聽自己的解釋,陸高詩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信紀珺心還會聽她解釋,卻仍一把抓住了紀珺心。

手掌,卻在頃刻間被拂去。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也沒有辦法再相信你。我不會追究什麼,也不想再見你。”紀珺心用力拂去了陸高詩抓著她的手,然後退後了兩步。她想,她找到此刻該用上的人設了。

一個被傷害了,再也無法相信他人的人。

紀珺心一下子變得冷漠的表情,自然逃不開喬如柏的眼睛。好像有哪裡不對……喬如柏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