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催著肖姝雪練習快板,雖然她不滿二兒子對家人的態度,但肖仲欽有句話她還是很認可的,笨鳥先飛,既然肖姝雪沒這個天分,那就多多練習,勤能補拙。

肖家的男人們被迫聽了大半夜跑調的快板。

肖仲欽崩潰的用枕頭捂住腦袋,然而還是無法隔斷魔音灌腦,聽著肖姝雪跑著調唱什麼人民當家作主人,貧下中農最光榮。

沒那個本事為什麼非要去厚著臉皮走這條路呢?肖仲欽想不明白,為什麼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另外適合自己的路呢?這世上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的人多了去,誰像肖姝雪一樣非要往文工團裡擠了?

別看肖姝雪嘴裡唱的詞根正苗紅,十分正確,肖仲欽打賭肖姝雪絕對不是這麼想的,她骨子裡嫌貧愛富,看不起任何出身不如她的人。

甜美精緻的漂亮面孔是她的偽裝,雖然吸引了不少男同志的目光,但稍微有點眼力的人,就能一眼看穿她外表下那顆偽善的心。

就像楊知非,楊知非寧可喜歡一無所有的李芳草,也不正眼瞧肖姝雪,還不是早就認清了肖姝雪是什麼德行?

一想到楊知非發給他傳真,卻一句話不跟他說,肖仲欽心中沉沉的嘆氣,恐怕楊知非連他一起恨上了,不知道楊知非還願不願意坐下來跟他好好談談。

杜文雨發了狠,這次肖姝雪去考文工團,不僅僅關係到肖姝雪的前程命運,也關係到她的臉面。杜文雨不敢說自己樣樣都是文工團第一,可也是響噹噹的多才多藝,她唯一的女兒要是再考的一塌糊塗,她臉往哪擱?她還怎麼出去見人?

肖姝雪被杜文雨壓著練了兩天的快板,叫苦不迭,鬧了幾次,終於到了考試的日子。

站在窗外,看著肖姝雪亭亭玉立的走進考試的房間,站在窗外看著的杜文雨緊張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眼睛也紅了起來。

“怎麼還哭上了呢?”旁邊文工團的老戰友陪著她,打趣道。

杜文雨抹了把眼睛,“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跟眼珠子一樣疼著,幾個孩子裡面,最疼愛的就是她了!一轉眼,孩子都這麼大了。”

“那是,誰家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戰友笑道。

杜文雨意有所指的說道:“三個兒子去哪裡工作,我都無所謂,只要女兒能留在我身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