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非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摺疊成方塊的紙,冷冷的甩到了肖伯嶽胸前,拉著李芳草頭也不回的走了。

紙塊從肖伯嶽胸口滑落,掉到了地上。

肖伯嶽不明所以,撿起了紙塊,開啟一看,看是一個信封封面的傳真影象,收件人是楊知非的父親楊萬暉。

這字寫的有些鬆散歪扭,他看著有些眼熟。待看到右上角的郵戳時,肖伯嶽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封發給楊知非父親的信居然是從他家附近的郵局發出去的。

聯想到楊知非方才的態度,肖伯嶽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顧不上還在哭嚎哀叫的莫玉泉媽,轉身匆匆跑回了家。

肖興國沉悶的坐在沙發上抽菸,杜文雨氣的起不來床,肖姝雪更是嚇的連門都不敢出,坐在杜文雨床上,兩個女人哭成一團,萬念俱灰。

他以為趙小鳳判刑了,入獄了,肖姝雪之前的事就結束了,再也沒人知道肖姝雪曾經的黑歷史,肖姝雪可以重新開始人生,只要瞞的好,可以不受任何影響,依舊可以清白乾淨的嫁給黃義東。

只要結婚了,有了孩子,就什麼都不怕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莫玉泉媽會不顧一切的跑過來,把肖姝雪曾經失身給莫玉泉還懷了孩子的事抖摟出來。

肖興國都不敢想象訊息傳到黃家,黃家怎麼看待他,別說結親家了,這怕是要結仇。

肖伯嶽從外面回來。

“那瘋女人走了沒有?”肖興國臉色陰沉的問道,“是誰跟她說了小雪的事?”

莫玉泉媽肯定是最近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不早來鬧了。

肖伯嶽臉色複雜,把楊知非扔給他的圖紙攤平放到了肖興國跟前。

“這是什麼?”肖興國手裡夾著煙,煩躁的掃了一眼。

肖伯嶽指了指右上角的郵戳,“這信是從咱們家附近的郵局發出去的。”

肖興國神色一怔,對著燈又看了幾眼,神色凝重的問道:“怎麼回事?”

“我看這字像是小雪寫的。”肖伯嶽嘆氣道。

肖興國猛的站了起來,勃然大怒,“她給楊萬暉寫信?她給楊萬暉寫信幹什麼?”

肖姝雪還在樓上傷心絕望的哭,突然被肖伯嶽叫了下去。肖姝雪怕的不敢下樓,覺得今天讓肖興國丟了這麼的大的人,人人都知道她那些事了,她可能嫁不成黃義東了,失去了她對肖興國來說最大的價值。

之前肖興國和杜文雨說的好聽,不會把她趕走,她還是肖家的女兒,可他們都打算認李芳草了,她又沒了價值,怎麼可能還讓她在肖家待著?

“快去吧,別讓你爸爸等。”杜文雨嘆氣催促道。

肖姝雪只得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走到肖興國跟前時,撲通一聲先跪了下來,張嘴就開始哭,給肖興國磕頭,“爸爸,對不起,我讓你丟臉了!我的事就那幾個人知道,爸爸,你快去查查,是誰說的,一定不能放過他啊!”

肖興國暴怒的把那張傳真圖片摔到了肖姝雪面前。

肖姝雪哭哭啼啼的撿起地上的紙,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哭聲戛然而止,眼睛也瞪大了,顫抖著抬頭看向了肖興國。

“你在信裡寫了什麼?”肖興國平靜的問道,眼眸裡燃燒著怒火,再沒有了從前疼愛女兒的溫柔和寵溺。

肖姝雪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我,我就,就問候下楊叔叔。”

“到這會兒上了,你還不說實話?”肖伯嶽氣道,“你不說實話,我們怎麼解決這件事?”

“就,就那天的報紙……”肖姝雪瑟縮道。

肖伯嶽茫然問道:“哪天的報紙?”

肖姝雪心虛的不敢吭聲,她以為那篇報道一出來,李芳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