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是他留住了她。

她就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

他把頭盔替她戴上,又自己戴上一隻。然後騎上去,反過身來穩穩地扶著她的腰身舉著她坐到後面。

發動引擎,“轟轟!轟轟!”

絲毫不見老態的引擎,那聲音還是讓人熱血沸騰。

他說,“霄霄抱緊我,我們走咯!”

嗚嗚……車像是離弦之箭一樣衝出去,四十邁,七十邁,一百邁……暗夜裡它像是一隻穿破時光的游魚穿梭在車流滾滾的街道。

耳邊風聲嗚咽,衣服被風吹得鼓起來,她緊緊地抱著他,把臉貼在他堅實的背脊。那暖暖的柑橘香味鑽入鼻孔,心裡泰然。

車在何凌宵家的樓下打了一個漂亮的轉彎。

何凌宵從車上跳下來。凍僵的手指一邊梳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好過癮。”

剛剛開得那麼快,她就沒有一點害怕,因為他在。

“霄霄,早點上去休息,明天我一起陪著你去警局。”溫立濤一隻腿瀟灑的支在地上,伸手幫她理耳邊柔軟的發。

何凌宵搖搖頭,她來不及組織措辭,只能緩慢的說,“明天我一個人就可以,我剛剛還沒有來得及說,我明天要去中南工作。中南提供了一份優渥待遇的工作給我。”

溫立濤有點詫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中南珠寶?你這麼快就找到新的工作了?”

簡直有點難以置信。

之前還在為鉅額債務忐忑不安,這麼快就順風順水了。

何凌宵也覺得這的確是匪夷所思了點,但她不想對溫立濤隱瞞,並且一五一十的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他。

“霄霄……這簡直讓人費解,楊瑾維……他這麼做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溫立濤心裡緊繃著,他也知道自己在凌霄是事情上很緊張,可是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別的原因?”何凌宵一想到他對於靠近她身邊的人的防備的態度就覺得可笑,她一開始也差點那樣以為。“立濤,楊瑾維自己都說了他是一個商人。他在短短几年取得的成功可不是靠運氣,我看他倒不像是濫用職權的人。更何況中南才是他自己一手創立的事業,他這人頭腦清醒,沒人比他更能知道權利和金錢的好處。”

其實何凌宵也是抱著懷疑態度,這個時候藉著打消溫立濤顧慮同時,也在說服自己,她想既然都答應了,她現在就像是被釘在牆上的蝴蝶,知道自己的價值,再掙扎也是徒勞,還不如保持現狀,讓自己以更好的姿態示人。

“話雖然是這樣說,你知道他當年入駐中北的時候,那狠戾超過了楊啟林兄弟兩個,連劉麗也最終被逼得退出中北財政。人人都當他不過是一枚楊雲翰安插在幾人間相互制約的棋子。誰知道他們日防夜防也沒法阻止他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人佔了上風。

據人抖露他才來那段時間楊雲翰就當了撒手掌櫃,他白天要應付龐大公司的運轉,晚上還要努力學習中文,每天睡覺不到四個小時,生病了打著點滴也要上班……所以這樣一個做事情雷厲風行且凌厲,待自己比待人更刻薄的人,霄霄你在他手下我很不放心。”

溫立濤承認自己也許是多疑,可是在她的問題上他就是不能很輕鬆的看待問題。

“立濤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想多了,我在中南工作,不是他經常坐鎮的地方……合同我也粗粗看過,沒什麼問題。正常的薪資,刻薄處也有,比如請假制度也很嚴厲。真正的印證了中南把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牲口使……”何凌宵想到那些非常條款忍不住笑笑。

她根本沒有退路。她想也許他們都是杞人憂天。再說她何凌宵不是真的沒有才華。

他知道何凌宵把承諾看得很重,卻還是忍不住說,“就不能不籤?我們可以用其他方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