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下的折騰……”

何韻自動讓開位置給何凌宵。

何凌宵連眼角餘光都吝嗇給她們。過去看的溫立濤頭上細密的汗水,扯著衣袖就給他擦。“還是這樣毛手毛腳的。”

溫立濤剛剛起身得猛了,剛好拉扯到背部摔傷的肌肉。疼得入骨,聽到何凌宵嗔怪的聲音,配著她溫柔動作。想自己受的罪也都值了。

溫博然見何凌宵來了,心裡總算是放心了,“說你們兩個好好聊,我們先出去了。”

許玲母女很知趣的樣子,兩人跟溫立濤說了好好休養之類的就先走了。李芳菲盯著何凌宵沒有打算出去。

“你跟孩子們湊什麼熱鬧,都走了。”溫博然提醒李芳菲。

李芳菲她這個角度溫立濤不轉過臉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溫博然,然後優雅的踏著高跟鞋出去。

“我以為你不來看我。”溫立濤臉上露出笑容來。

何凌宵看著他消瘦的樣子就覺得分外難受,“不是你讓才伯叫我回去的?我就想那我就如他所願好了,……轉念一想又怕某人心口不一,算了,誰叫我遇到個小氣吧啦的男人呢。”

病房外,溫博然出去就看了眼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女人就轉開了眼睛,然後在妻子審視懷疑的目光中離開。他太知道兒子跟何凌宵在鬧什麼彆扭。眼前這個安安靜靜的女人就是他年輕時候的一個夢而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承認自己對她從來都是懷著一種愛慕之情,從來沒有想過要怎樣去實現這個遙不可及的夢。

時間久了這種愛慕就變成了自己根深蒂固的一種執念,執念她過得好,就是他幸福。直到有一天發現其實她過得很艱辛,過得那樣的不盡如意。他卻沒辦法讓自己對她伸出一次手,沒辦法把這種執念變成現實。

他太知道自己愛慕孟婼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陰暗,一旦見光將會影響身邊最親近的人。但……終有一天還是讓兒子變得悶悶不樂,而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是自己造成的問題。如果不是妻子李芳菲昨晚在家裡對著晚歸憔悴的兒子大發雷霆,他還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在這件事沒有釀成更壞的後果,否則他這一輩子將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回去的路上,孟婼忍不住開口,“凌霄,你跟立濤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凌宵是被溫立濤趕著離開醫院的,他說她缺乏睡眠,如果明天再看到她眼下烏青的話就真的不讓她去看望他的。

“沒什麼事情,有的話,現在都沒有了。”何凌宵笑著安慰媽媽,“您要放心我們。”

孟婼想了想,然後說,“凌霄你要提防何韻這個丫頭,她好像很不對勁。”

在孟婼看來,何韻看溫立濤的眼神很不對勁。不僅僅是何韻不對勁,連李芳菲也陰陽怪氣的。她今天在醫院去看溫立濤,隱隱看出些端倪來。

“我知道。她構不成什麼威脅,立濤的心思我知道。”何凌宵在溫立濤身上還是能找到很優越的自信的。她看著車窗外的華光流彩,自己已然漂泊了多日煎熬多日的心忽然安定下來。

孟婼不好多講,淡淡的嘆口氣,“有時候不能小覷。千帆一開始不是態度很堅定的。”

說到這個孟婼瞬間情緒低迷下去。

何凌宵只好安慰道,“媽媽,千帆會長大的。”

何凌宵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幾個小時後何千帆正在過著屬於他的十七歲的成人禮。

朱思思這夜宿在何家客房。午夜何千帆的電話驟然響起。

他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電話那端朱思思的聲音帶著哭腔。

“千帆,房間裡好像有老鼠……我好害怕……”

他瞌睡已經醒了一大半,驀地從床上翻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