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吧!”

突然想起某天聽到一個朋友文縐縐的說過一句話:我不在乎去哪裡,只在乎跟誰一起去。

他其實也不在意吃什麼只在乎跟誰一起吃。

這個比較重要。

然後他突發奇想,“不如這樣我們從現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的時間……不,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車一直往東開,車走到哪裡就算哪裡,”

半個小時太短,一個小時比較合理,這樣他又偷偷爭取跟她在一起30分鐘的時間。之所以選擇東方是因為那邊是市中心是相反的地方,這個下班高峰期他們也不至於把一個小時的時間浪費在堵車上。

這個想法太……太……

跟楊瑾維的平日裡一板一眼冷冰冰的形象簡直相去甚遠。

何凌宵看他興趣很高到倆眼放光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只希望不要停在那些豪奢的地方就成,咬咬牙,“也好。”

他們在前面的一個立交橋上轉了一個彎兒,然後車往著東開去,他們沒有看路牌標示,也不管會去哪裡。楊瑾維把車開得很快,出人意料的是從繁華的街道到漸漸地到了車流量小很多的寬闊街道,何凌宵居然心裡也隱隱變得舒暢起來。遠處隱隱的能看到墨綠色的山脈在夕陽的光輝下異常的沉默。江水在視線裡也變成了一道閃著流金的細緻挽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走的路從一開始的十車道變成了八車道,最後變成了六車道。路旁的景物也從人工雕琢的細膩變成蓬勃的粗糙。

夏末的綠色是那種不同於春日跟春夏交替的嫩綠和鮮綠,而是那種墨色的綠。墨色的綠在次第點燃的綠燈裡靜默得如同這個城市忠誠戎邊的衛士。

一個小時時間到了的時候他們發現他們的車停在一家賣河魚的餐館面前。

從車窗望出去,路邊已經停了長長的一排車子,其中不乏名貴的豪車。目光再往前一點,那家金字招牌醒目。從落地玻璃可以看出裡面也是人聲鼎沸。

何凌宵一看那招牌,在心裡默哀。是賣河魚的不錯,這裡卻是C市鼎鼎有名的天字號獨一家買河魚的地方,來這裡用餐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才開業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贏得了一片好評。兩次榮獲C市最值得去的十大餐廳月榜榜首。如果不預定的話,就像是他們現在這樣來得不是時候的話根本沒辦法用餐。

楊瑾維說道,“我們好像來晚了一點,也許這裡需要預定。”

“好像需要預定”,不是好像,而是真的需要預定。

然後何凌宵想怎麼這樣巧呢,她其實也有點餓了,“要不我們再往前走的開一段?”

楊瑾維已經拉開車門,信心滿滿的說,“說什麼也不能打破之前的遊戲規則。”

何凌宵對他的執拗毫無意見,只是肚子餓了也是關鍵。而且接下來行動肯定會無功而返。她不經意的嘆息一口。

他卻輕鬆的說,“走吧,既然來了,我們就一定能想到辦法。”

不僅僅需要預定,而且預定到的好些人也在等臺子。餐廳規模不是很大,裝潢得別具一格,金色為主題的漁船餐廳。餐廳有著金色的屋頂,屋簷上是繪畫著船帆的圖案,餐廳綠色外壁懸掛著有破舊待織的魚網。魚叉魚鉤各式漁具巧妙的把整個外壁裝飾成一艘停在岸邊漁船。

何凌宵倒是不知他哪來的這樣大的自信,她想了想以為他又要動用關係。畢竟這人侵淫商場多年,有的是手段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好像那次去英國跟黛薇兒談合作一樣,還不是拿到了那家只接受英國政商的VIP會員制老牌餐廳。

餐廳的候餐區位置也很開闊。從南方運過來的高大棕櫚樹上懸掛著一盞盞古老的五角漁燈,白色的燈光下一溜兒的藤製座椅,擺成了一個個圓圈。

何凌宵並沒有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