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噁心……我看到那人吃癟其實心裡隱隱也有些高興的。誰叫他欺負我。”

嗯嗯,楊瑾維剛剛說話的意思是他看出來了,不僅看出來了還替她打抱不平了。

也許真應該謝謝他,可是如果自己不在這裡上班,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受到剛剛那樣的輕薄。那麼其實還是楊瑾維造成的。這樣想著的時候那點感激也變得小了些。

楊瑾維見她不吭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下班的時候,楊瑾維敲敲何凌宵的桌子。

何凌宵本來是做完了手頭的工作,正趴在桌子上埋頭畫設計圖。誰知道被楊瑾維這人一敲,嚇一大跳,趕緊抬起頭來,就看到楊瑾維繃著嘴立在自己桌前。

她心裡忿忿卻不得不站起身來,“楊先生?”

楊瑾維收回手,雙手插兜狀,“你這個病怏怏的樣子活像是進氣少出氣多的。難不成是因為病還沒有好全?”

“好了。”她樣子有那麼衰嗎,她只不過是困的。昨晚有點沒睡好。

“那就,去換衣服打球去!”

何凌宵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上了一套灰色的休閒裝扮。

自從第一次打網球以後,何凌宵後來又跟楊瑾維出去打過兩次,楊瑾維提議何凌宵以後在公司備上一套運動裝,以便以後直接下班直奔球場。

“您不是……”何凌宵趕緊打住,她想說你不是還有工作嗎,他哪一次出差回來不是工作堆積如山。

“甭跟我‘您’不‘您’的,就像是你平時那樣叫楊瑾維也不錯。”

何凌宵本來想說反駁,但是回想一下,好像過去她已經很多次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公司沒有單獨為女士設立的換衣間,所以換衣服的地方被楊瑾維允許在他辦公室裡面一個配套的休息間。何凌宵也不是第一次進去,每天她的早上的工作有一件就是去打理裡面的擺設。對裡面也相當熟悉,這裡就相當於楊瑾維的一個衣櫃。裡面好多套衣服也是沒有拆吊牌的,鞋子也有當季嶄新的。

有時候何凌宵也覺得楊瑾維在穿衣上面比一個女人還要講究得多。宴會上穿什麼,商務會談穿什麼,跟人喝酒吃飯穿什麼……這些如果不是何凌宵早有做功課可能也應付不來他。

其實何凌宵自己也認為她這隻勤勞的小蜜蜂還算是盡職。

好吧,今天再陪他出去打一場球也未嘗不可,他好像也是為了她做過好些事情的。比如菲亞公司那次失竊案,再比如何千帆傷人案,再比如媽媽躺在醫院那天的事情,至少在那一刻他是認真在做一個樂於助人者,雖然後來騙了她……其實也不是罪不可赦,好像用來抵消之前那些幫助,她還是欠了他的。

兩人來到球場,楊瑾維漂亮的贏得了一個球以後,驕傲的撅起嘴來笑。

後來陸續贏了第三個球以後,“何凌宵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之前不是說你的病已經好了嗎?”

“哦。發球吧!”

何凌宵這一下要比之前的狀態要好一點,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因為最後她沒有接住,沒接住好像是她一個重心不穩而差點摔倒而導致的。

楊瑾維大皺其眉,“你發球!再來!”

如此兩三個回合,何凌宵一次也沒有贏。下一個球,楊瑾維狠狠地揮動拍子,何凌宵自然沒有接住。

楊瑾維那個看她的眼神好像對她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說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何凌宵用手背擦汗,“之前離開的那天下午說過回來以後會跟我談合同的事情。”

“所以呢?”楊瑾維手死死地捏著球拍,盯著何凌宵,“所以你今天一上班就是這個樣子,死氣沉沉的。一會兒是把咖啡加了糖,一會兒是忘了我不吃洋蔥,現在又這個樣子陪我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