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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兩邊松柏青翠,路上的松針踩上去沙沙的響。偶有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從眼前的石階上受到驚嚇一晃而過躲進草叢裡。
越往上走空氣越冷,風愈加大了些路旁的書像是張牙舞爪的妖怪般,雨水沒有之前那樣肆虐。可是還沒有走到目的地他的頭髮跟衣服已經被雨水侵溼了。
他終於看到她,縮在墓碑前,小小的輪廓,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那裡還縮著一個人。她的頭抵在墓碑上,一動不動的像是睡著了。渾身溼透了,頭髮胡亂的披散一肩,一絡一絡頭髮髮梢往下淌著水,她的半張臉擱在膝蓋上,胳膊緊緊地抱著腿,恨不得把自己變得更小一樣。下巴尖上也是水滴要掉不掉的……
嘴唇發白,臉色也是白白的,看得人心驚肉跳。如果還有點生氣的地方估計是那個紅紅的鼻頭了。抽搐著翕動發出細小的類似於嬰兒委屈大哭後收不住的哼哼。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之前是何等的傷心……
疼痛傷心是沒法讓人替代的,可是他卻能感同身受。
感覺到有人試圖拉開她,她的手像是長著眼睛般,抱著腿改成扒拉著墓碑僵硬的石頭。瘦的像是竹節般的手指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嘴巴的哼哼聲變得大了些。一抽一抽的整個身子都在抖。好像她抓住是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生機……
他好不容易讓她鬆開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她瘦的很,本來以為這樣身子抱在懷裡肯定會有骨頭鉻人,偏偏這樣全是骨頭的身體抱起來還是軟軟的,如同春天裡那柔軟伸展的枝條,需要呵著才不至於把它折斷。
在聽說她不見的時候他正好從一場談判桌上下來,那個時候他就一直提著一口氣,這個時候把她抱在懷裡才長長的鬆懈下來。如果當時叫上她一起出差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他帶著她離開的話,她就不會像是流浪貓一樣捲縮在這裡,不會傷心成這樣。
一開始她好像不太情願,掙扎了幾下,毫無力氣的手往他的臉跟脖子上招呼了幾下,最後也許是累了,她就那樣貼著他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等溫立濤輾轉趕到陵園的時候,他立在如織的雨幕中,心裡鈍痛,原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那個男人把他的霄霄抱著懷裡,她的臉被他按在他的胸口處,如珠如寶的呵護著。
在楊瑾維抱著何凌宵上車的時候,又有幾輛車開進來,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黑夜,一道道車前大燈晃得人眼花。
很快有人走過來,跟他說,“溫公子,楊先生讓我傳話給您,讓您回去告訴令夫人。他不是不計較,而是沒到時候!”
溫立濤像是一尊雕像般,連眼珠都凝住不動了,好像沒有聽到連彬的話,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跟它的主人一樣囂張的車一輛一輛的從眼前揚長而去。
雨水又開始下大了些,整個世界被雨水騰起的霧氣籠罩,大門口的透出的燈光朦朦朧朧,好像有人在那裡好奇的張望。然後有人拿著雨傘跟手電過來。
可能是因為可憐他吧!
對方說了什麼他也不理,大雨如注,打在身上臉上木木的疼。眼睛有液體和著臉上的雨水一起滑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之前載他來的車還沒有離開,司機隔著車窗打喇叭已經不耐煩的催促。如果不是因為他之前付了來回車資估計早就丟下他走了。
等他上車後,司機開始嘮嘮叨叨的說,“小夥子失戀了吧,對方一看就是有身價的人,爭不過這樣的人也很正常。其實也沒什麼,像是我們這樣的,女人不過是一起過日子的人,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還談什麼愛情。有個女人給你洗衣做飯,生孩子就是好事……”
☆、第二百零六章:窮盡畢生溫柔
也許是溫立濤一身狼狽給了他錯覺,他以為面前這個男人跟他是一類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