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哭聲撕心裂肺,怎麼那個聲音那樣讓他心疼,分辨了好久才知道是他的霄霄,她哭著說,“溫立濤,我以後再也不要你了。”

為什麼不要他,她又開始孩子氣了。

可是她哭起來真的很難過,所以他只能好好的哄哄她……可是她在哪兒呢?到處都是雨霧朦朧,他好像來到了熱帶雨林裡,雨水穿過茂密的植物,頭頂上參天古樹,四處都是植物跟動物腐爛後的瘴氣,哪裡都好像是一樣的,沒有真正的路,他根本找不到她……

“霄霄……”他費力的呼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溫立濤醒來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當他從迷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夢,而且還不是自己之前自以為是的美夢,殘酷的現實活生生地擺在眼前。一刀一刀的凌遲了他的意志。

他鼻息裡是陌生的氣息,那顆擺在自己的肩頭的頭顱不是很小巧的,那頭髮分明不是那種軟軟的一觸到就能讓人想起冬日陽光的那種頭髮,也沒有淡淡的的茉莉花的味道。緊緊地貼著自己身體的肌膚也不是那種很滑很嫩的。那隻搭在他腰際的手臂也不是何凌宵那副骨節細小的手臂。

他在醒來的近一分鐘裡意識到睡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不是何凌宵的時候,而他們此刻躺在同一張床上,身上是被單也是蓋著同一張,而且那個人的一隻腿正好搭在他的大腿上。

這樣一樣一樣的認知裡,不禁讓他毛骨悚然起來。

猛地從床上起身,死死地看著面前這張臉,儘管光線被窗簾隱去大半,但是他還是看清楚這張臉。這張臉在不久前還跟他哭訴著說何千帆出事了。現在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那張臉也睜開了朦朧的眼,然後一看到他的眼睛,眼神就瑟縮了一下,“哥……”

溫立濤悲憤交加,“你……我們……怎麼會?”

他死死地壓抑著自己想要衝口而出的謾罵。眼前這些已經夠駭人了。

何韻覺得他此刻看她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堆垃圾那種露出噁心的眼神。她早有準備,還是沒辦法承受他這種侮辱。並不急於開口,慢條斯理的坐起來,擁著被單裹著自己。

“何韻,你說話!”溫立濤急切的,他心裡一片死灰,嘴硬道,“我們是不是沒有什麼?”

何韻委委屈屈的紅了眼眶,扯開被單,“哥,你自己看看……”她指著自己渾身上下的那些斑斑瘀痕,像是在控訴一般,“這些難道沒什麼嗎?不要自欺欺人,你跟我昨晚到現在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而且……我還是被你強迫的……我不知道你有印象沒有。我甚至不知道怎麼見人!”

她往後挪一點,跟溫立濤拉開距離,指著床單上的那一塊。雪白床單上的那一塊是褐色的,也許就在不久前它應該是鮮紅的。

溫立濤緊緊地抿著嘴,眼睛眯著。“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夠了,為什麼不要她說。

可是何韻顯然沒有夠,她哭著說,“小時候媽媽就教育我要潔身自好,後來我一直謹記著,漸漸地我明白了我的第一次應該跟我兩情相悅的那個人一起分享。……可是你看所有的一切都破滅了……我簡直沒有臉見父母、見我未來的丈夫。”

溫立濤從大的過分的床上下來,他毫不避諱的光著身子在屋子裡找到自己四次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套上。始終沉默不語。最後在錢包裡拿出一張卡,放在床上,“這個你拿去,密碼是XXXXXX,這是我全部的積蓄。”

呵呵,笑話,全部“積蓄”等於全部的“愛”嗎?全部的“積蓄”是等於全部都“閉嘴”吧?

溫立濤不要把我尊嚴踩在泥裡!

“這對我來說就是一次很不愉快的經歷,你昨晚把我弄疼了不說,還叫做我姐的名字……溫立濤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