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盡辦法過去看他。

劉本森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做甩手掌櫃,難當大任。對待任何表示感興趣的東西都沒個長性。對何凌宵的那些個心思在他看來也是一時間興起而已。如果放在古時候就是個不問朝政打馬上山逗蟈蟈遛鳥的鐵帽子閒散王爺。外公跟舅舅見他這沒個定性也是乾著急。

其實有時候連他都挺羨慕他的,外婆總是說還好瑾維跟本森不是一個性子的人。本森仍舊是過自己的逍遙日子,總是沒個正行的說Javier以後劉家就靠你了。

有了這樣的比較,又被人時常唸叨在嘴上。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最後當真變成了長輩們希望的樣子。

何凌宵詰笑一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生生打住了,“他只是嘴上計較。”

那像是面前這位心裡也有思量。

楊瑾維有些不快,拉著臉,“不要再說了,好好開車,你的技術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總算是發覺。”

什麼叫做她找他說話?明明是他挑起的。

何凌宵氣歸氣,只有閉嘴的資格。

其實她也知道他的性子如此,並不應該跟他計較。然後她想著想著又形成了自我調節,剛剛那點惱火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到球場的時候,已經很淡定的替他從後座上拿起球拍了。

球拍是簇新的,還套著包裝紙。

看上面的logo,心裡嘖嘖稱讚,果然是什麼人使什麼貨。這人業餘的也能操專業的球拍。

擲球,跳躍,揮拍,明明看著是一個在空中畫著四平八穩的弧線的球,楊瑾維卻一個不留神沒有接住。

他看到她嘴角揚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沒想到一年沒有接觸,會有這樣的火候。”他不疾不徐的笑道。

“剛剛一定是你承讓了,我明明沒有用多少功夫。而且還有點手生。”她笑的靦腆。

在他看來那笑容是該死的炫耀。

等著瞧!

“說好了,輸球的撿球。”她來了個開門紅,沾沾自喜說話就沒個顧忌。

他挑挑眉沉著應對,“沒問題。”

何凌宵也只有高興了那麼幾分鐘而已。後來她發現他的發球越來越搞怪,動作又急又猛,她很難接住球,就算是接住了也不過界或者是打在球拍邊上。

她最後她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接球了,撿球撿到她冒火。都不敢看比分,心裡越是急迫越是失敗。

最後好不容易接上手,幾個回合後,越來越吃力,竟然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地上是橡膠地板,這一下還是很疼。這一摔把她那點子委屈也給摔出來了。眼睛包著一泡淚,嘴巴張了張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又慚愧的閉上——做什麼要哭給別人看。不就是溫立濤沒接電話那點子事情嗎?不就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嗎?

他空出一隻手遞給她,“自己起來還是我起來。”

何凌宵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大手,並沒有領情,“我自己能起來。”

她想了想很快為自己的失態找到藉口,憋屈道,“這鞋有問題。”

“好,鞋子有問題。”他直起身揚起手上的那顆圓溜溜的球說,“要不換做你來發球。”

他怎麼變得這樣好說話,她告訴自己不要上他的當。楊瑾維可沒有這樣好心。他之所以這樣子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現。

哪怕他真的是一片好心,可是她都已經習慣了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不要。”

他又笑,“還說不要?你這樣眼神恨不得把人活活的吞下去似的。發一個?”

她有那麼明顯嗎?她不過是氣自己不爭氣而已。抖了抖痠麻的腿,“繼續,少廢話!”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