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搖晃中轟然倒塌,它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

在施泰因西南側的一片山谷裡,五萬人馬早已等待在那裡。這差不多是施泰因所有的人馬,留下來負責保衛施泰因的只有今天放假的人。

行動開始的訊號一到這裡,負責通訊聯絡的區域立刻響起一陣歡呼聲。

焦急等候在山谷裡的騎士們聽到歡呼聲全都精神一振。不知是誰將車輛發動起來,頓時山谷裡響起一片車輛發動的聲音。

五萬人馬頓時如同一張拉緊的弓,等著鬆開弓弦。

啪啪啪三聲輕響,紅黃綠三發訊號射到空中。這是出發的訊號,也是反攻開始的標誌。

這一刻對於很多蒙斯托克人來說已經等待三年之久,三年中他們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打回去,現在這一刻終於到了。

所有的車輛都發出怒吼聲,長長的車隊開動起來;天空中,一架架飛翼朝遠處飛去。

裴內斯街頭早已成了血腥戰場。

利奇的手早就殺軟。駐守裴內斯的不只是瓦雷丁帝國騎士,更多是普通的瓦雷丁士兵。

如果在空曠地帶,再多計程車兵也不夠殺;但現在在城裡,利奇有些投鼠忌器。

更讓他感覺頭痛的是,“精神穿刺”對這些瓦雷丁士兵無效,但這些人卻會拎著爆炸筒朝他衝來。

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現在怎麼辦?這樣打下去根本沒有盡頭。”

傳訊通道里響起坎貝爾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制訂計劃時沒有把這些普通士兵計算進去。”

利奇感到自己失策,這時他感覺到旁邊一幢房子上有人。

他隨手一刀過去。

飛旋的刀輪破開那幢房子的牆壁,緊接著一聲巨響,那幢房子整個被炸飛起來。

利奇的臉色微變。如此猛烈的爆炸證明那個人身上至少揹著六個爆炸筒,這真是不要命。

這時傳訊通道里響起同樣的感嘆:“沒想到瓦雷丁人也會拼命。”

說這話的是帕金頓聖國輝煌騎士中的一個。

在這些人的印象中,東線的聯盟軍隊一向都是軟綿綿的,論剽悍和實力遠不能同西線、中線相比。沒想到這次只能算得上二流的瓦雷丁,卻讓他們看到完全不同的戰鬥風格。

不只是普通士兵,瓦雷丁騎士也在拚命。他們用自殘的辦法抵消“精神穿刺”後繼的的作用,然後猛撲上來同歸於盡;一個人沒成功,後面的人接著,氣勢令人震懾。

“他們畢竟打了五年之久。”

埃爾文輕嘆一聲。經歷過幾場生死之戰,就算再軟弱的軍隊也凝聚出軍魂來了。

這也是每次大戰結束,總會有一批原來的小國迅速變得強盛起來的原因。

“別管那些螞蟻一樣計程車兵,我們需要注意的是瓦雷丁人的戰甲。好不容易把市中心清理乾淨,別讓他們又闖進來,損失就大了。”

坎貝爾嚷嚷著,他和埃爾文一樣是在裴內斯出生長大的,自然對這座城市充滿感情。

“我更關心的是騎士總部裡的那兩根柱子,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完整地保留下來?”

利奇不是想和坎貝爾唱反調,他說這話是給帕金頓聖國的輝煌騎士聽。

帕金頓、奧摩爾和卡佩奇借出的輝煌騎士數量差不多,進城時利奇挑的全都是帕金頓的輝煌騎士,等到戰鬥開始之後,他有些後悔了。

埃爾文和坎貝爾在進攻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但是那幾個帕金頓人卻毫不在乎,他們出手沒有節制,利奇發出警告時已經有些晚了。他們強行破牆而入,直接把大樓結構破壞,半邊大樓當場倒塌,根本沒得挽救。

“靠南面的柱子沒什麼指望,我看到它斷了;另外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