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上,他絕對不能苟同這兩個人的做法:“我可不能拿部下的生命冒險,必須要訂一個計劃出來。”

“計劃比不上變化快。”

克勞德替海格特解釋道。

他並不是在拍海格特的馬屁,他們三個人中,海格特性格跳脫,如同天馬行空不受拘束。摩撒賴正好相反,謹慎而且死板,多媒卻少斷,而他本人相對粗疏一些,雖有先見之明,但是處理細節問題就不行了,所以相對來說,在海格特和摩撒賴之間,他更接近於海格特一些。

“這也不成問題,只要在制訂計劃時候預先設想到一些可能發生的意外,再怎麼變化,也都可以有應對的辦法。”

摩撒賴堅持自己的看法。

克勞德看了看這位學長,對於這位老兄,他實在有些頭痛。

海格特的那套作法雖然冒險,不過到目前為止都還不錯,前線一直壞訊息不斷,只有海格特弄了幾條好訊息出來。

而眼前這位老兄雖然很少出錯,被圍困這麼久仍舊能夠保有大部分戰力,這確實不容易,不過和海格特比起來,差距不是隻有一點。

不過這種話他沒辦法說出口,這不只是顧到摩撒賴的面子,他更擔心的是,這位老兄無法接受他的觀點的話,很可能會和分道揚鑣,這可就太糟糕了。

“你要制訂計劃就制訂吧。”

看到摩撒賴立刻就要召集手下的參謀,克勞德一把拉住了他:“別急,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沒到,不管制訂什麼計劃,少了他可不行。”

“是海格特挖來的那些高階參謀?”

摩撒賴對海格特做過的那些事多多少少有些瞭解,當初海格特挖參謀部的牆角弄來了一大批高階參謀,在青年軍之中也是一個大新聞。

“不是那些傢伙,等一會兒你見到了,肯定會大吃一驚。”

克勞摁揉著鼻子惡意地說道。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利奇的時候,同樣也大吃一驚,不但吃驚,還丟面子。以他堂堂一個王牌騎士,居然也在這個小傢伙的手底下吃了不大不小的虧。

不過克勞德現在反倒有些慶幸當初抓過利奇。

這樣的機會以後恐怕不會再有了,在泊爾摩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個小子又厲害了許多,等到聯盟的那個榮譽騎士死在這個小子手裡,他已經沒有什麼把握能夠在對上那個小子的時候獲勝了,現在就更用不著說了,那小子和他一樣,也已經是王牌。

只要一想到自己成為王牌時候的年紀,再想到他為此付出的努力,克勞德就有以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傍晩時分,隊伍終於停了下來。

整整趕個六多小時的路,又一直是在山區裡面繞來繞去,身後還有一支專門的小隊負責清理痕跡,聯盟那邊除非也擁有像利奇這樣能在天上飛的傢伙,不然的話,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跡只有用拉網的辦法,不過那樣做,速度又慢,動靜又很大,足夠讓他們做好應對的準備。

克勞德和摩撤賴所率領的人馬全都由清一色的騎士組成,想要逃跑的話,聯盟那邊再多的軍隊,也不易定能夠將他們困住。

按照共和國的慣例,大部分的兵團必須是騎士和普通軍人混編,名義上這樣做是為了互相彌補對方的不足,真正的理由,騎士們的心裡最清楚,軍規之中更進一步規定,試圖扔下普通軍人是重罪,必然會受到嚴懲。

不過再嚴密的法令也總有漏洞可鑽。

此刻摩撒賴兵團的普通軍人正繞道秘密趕往北方,和海格特的本部會合,而摩撒賴帶走了大部分的騎士,名義上卻是牽制敵軍的注意力,為大隊人馬斷後。

這種先人後己、犧牲區域性、保全整體的作法,總不能說是錯的吧?如果因為這個被推上軍事法庭,那實在太令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