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總部就在英雄廣場,那位滿臉青鬍渣的大叔怒氣衝衝地大步走了進去,利奇被他拎著脖子抓在手裡。“我是冤枉的,我和遊行根本就沒有關係……你可以去調查,我剛剛從裡卡德飯店出來,你知道那個地方住的是什麼人嗎?……內務部的人可以作證……”

利奇不停地為自己爭辯。那位大叔充耳不聞,他拎著利奇走到一個女人面前,這個女人的辦公桌上滿是成堆的文件,身後是一排鐵皮檔案櫃。

“幫我查查這個傢伙的身份。”

大叔把利奇放下,甩手把利奇的證件扔到了那個女人面前。

那個女人看了利奇一眼,滿臉疑惑地問道:“讓你去守廣場,怎麼抓了一個見習騎士回來?他怎麼了?破壞公物還是打架鬥毆?他就算犯了這些事,奸像也不由你來管,那是執法騎士的事啊。”

鬍渣大叔聽得腦袋疼,他拍了拍辦公桌,阻止那個女人繼續說下去:“拜託,幫我查一下,我懷疑這個傢伙的身份,這個傢伙怎麼可能是見習騎士?見習騎士有那麼難抓?”

那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她這才發現這個傢伙的制服有不少破損的地方,還皺得像是跑了幾十公里似的。

“你和他過了幾招才抓到他的?”

聽到女人這樣一問,這位大叔頓時鬱悶:“我不記得了,不過三、四十招總是有的,所以我才不相信他只是一個見習騎士。”

女人微微一笑,隨手翻開證件,證件上有利奇編號。

看了編號之後,女人站了起來,轉身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那裡放著所有騎士的檔案。最重要的是,那裡放著能夠鑑別騎士身份的東西。

“我已經說過許多遍了,我是105小隊的,我剛剛從艾斯波爾那裡過來,內務處的人可以為我作證。我到這裡來只是想看看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住在這裡,我和那些遊行的人沒有關係。”

利奇仍舊在解釋,他的樣子看上去也不怎麼好,制服皺得像抹布,袖口和褲腳全都脫線了,紐扣也掉了兩顆。大叔仍舊沒有聽進去,他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腳翹在辦公桌上。

過了奸半天,那個女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大紙袋,利奇的檔案全都在裡面,除了紙袋還有一片玻璃片。

“捏住它。”

女人把玻璃片遞了過來。

利奇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檢查了,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玻璃片,只是沾了一下,就又拿開了手。

玻璃片上已經留下了兩個藍色的印痕。

鬍子茬大叔頓時沉默了下來,別的可以作假,這個東西可做不了假,藍色的印痕說明身份相符。

“這個小子論實力早就應該是騎士了,看了這裡面的記錄,你就明白了。”

女人把檔案袋子甩給了鬍渣大叔。

“算了,沒必要看了。”

大叔把袋子扔到桌上,白白打了一架,還是和一個見習騎士打得這麼辛苦,這件事肯定很快就會傳揚出去,變成他的笑柄。

“我能夠離開了嗎?”

利奇問道。

這位大叔抬手打了個響指,就看到一個執法騎士走了過來。

“把這個小子關起來。”

利奇怒瞪著這位大叔,他已經把這個傢伙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裡面,今天的仇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報。

看著利奇被帶遠,這位大叔很沒面子地趴在了辦公桌上。

“不會吧,你居然受傷了。”

那個女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大笑了起來:“克勞德,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抓一個見習騎士居然還受傷了,我看那個小子活蹦亂跳的,奸像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