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看著華愫,他的身子滾燙的貼著自己,自己的一張臉早就燙紅,趕忙回道:“沒事,我……我睡覺了。”

“恩,那你早點睡啊。”玄玉身影一晃,隨即消失在門外。

福妞酒氣早就醒了一大半,但是身子還是軟綿無力,又怕門外玄玉聽到動靜,只能小聲道:

“你怎麼來了。”

華愫笑的狡黠,沒再回答,卻只是起身脫掉外衣,迅速的鑽進福妞的被窩裡去。

“你給我下去!”福妞不知道怎麼了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看也不敢看華愫。

華愫亮如星辰的眼眸微微閃了一下,握著福妞的手寫:“我還沒懲罰你喝酒,你倒是管起我來了。”

福妞咬著唇,他吐息在自己耳畔,陣陣溫熱,自己倒是不知道如何回了。

華愫又寫:“睡吧,明天說。”說完,他擁入福妞,也不管福妞微微掙扎,挑戰好一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的睡了去。

福妞因為晚上喝了酒,頭本來就很脹,空氣乍然安靜下來眼皮也慢慢沉了下去……

一夜,無夢。

“主子!玄塵叩見主子!”玄塵一大早起來就為福妞煮好了醒酒茶,就是怕她早上醒來頭疼,哪裡知道一進門正看見主子再小公子的床上起身穿衣,立馬把頭低了下去,不該看的他覺得不看。

華愫點點頭,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玄塵把醒酒茶放下,自己喂福妞。

相比於華愫早睡早起的性子,福妞一直睡到正午才起身,她只覺得昨日是個夢,卻在睜眼那一剎那看見罪歸禍首霍然起身,指著華愫的鼻子道:

“你怎麼還在這裡?”說完揉了揉頭,一陣暈眩。

醒酒茶熱了不下五次,華愫臉微沉,把手微微放在碗邊,親自試了一下溫度,隨即比劃道:“喝了它。”

福妞實在搞不懂這人的性子,一會一個表情,隨後接過來灌了進去,這時華愫也坐了過來,帶著筆想要和福妞說話。

“等下起來帶我看看店裡,如何?”

福妞點點頭,“為什麼你現在過來了?就你一個人?”

“不,還有一個,他叫酒醫,每年這個時候我都要和他出來一個月。”福妞立馬想到華愫受過傷,心口被人刺穿,想來這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好的,就沒再提,連忙起身。

而院子裡除了紅修和福英還有雙生子其餘的還是第一次遇見華愫,都很驚訝,唐亦第一次正正經經那麼乖巧,而那北苑的小孩一聽說華愫才是這酒樓真正的主子更是小心的不得了,再也沒有昨日吃飯時的高興樣子,縮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華愫因為不說話,玄塵就在一邊陪著,當翻譯,所以和福妞溝通起來也很方便,玄塵還特地叫了福妞幾個啞語的手勢,還有唇語,福妞學的快,想著以後如果不帶筆還不能和華愫溝通了不成。

“玄塵,你過來我問你一件事。”福妞趁著華愫說要去店裡這段時間立馬把玄塵拉了過來道:“華愫公子的嗓子是一開始就啞的嗎?”

玄塵搖搖頭:“開始我們並不在主子身邊,我們原本是酒醫身邊的人,因為主子被殺所以從此專門跟在主子身邊,不過聽說主子一直都不說話,應該是天生的吧。”

福妞想也對,不然怎麼可能他的小侍刺傷他他都不叫呢,又問:“那你主子會武功嗎?”

“開始是會的。但是大病一場就再不能習武了,主子身子虛,酒醫前輩在一年前就揚言活不過十八,現在主子十六,怕是……”玄塵沒再說話,福妞卻沒接。

十八……只能活到十八嗎……。

福妞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華愫只能活到十八歲的時候心裡一陣堵的難受,或許是沒有經歷過身老病死,家裡人都來康健,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