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乾!”

“張子民!”

張子坤不再沉默下去,怒視這二人,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們二人,誰敢如此!”

“誰給你們的膽子讓擅自屠城,不怕父皇和聞先生怪罪嗎?”

張子民一步上前,站在張子坤面前,勸解道:“屠城雖不仁義,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只有此一種破局之法了。”

“聞先生並不是一介腐儒,想必也會同意此無奈之舉的。”

張子乾沒像大哥那般勸阻,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張子乾冷冷說道:“三皇子張子坤,因妨礙軍務,理當斬首示眾,但念其年幼,不過十四歲,故杖責三十棒,以示懲戒。”

“如若再犯,本將軍親自斬首。”

張子坤怒聲道:“張子乾!我看你敢!”

“我現在的話是軍令,我現在不是你兄長,我現在是三軍將領!”張子乾漠然看著這個親弟弟,“自己下去領三十軍棒,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張子坤梗著脖子,絲毫不服軟,依然死犟:“我要就是不呢?”

張子乾不再多說廢話,一步上前,便是一拳打在張子坤臉上,打的他向後仰去,鼻血橫流。

猶是如此還沒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拽了回來,當面又是一拳。

張子乾此時目眥欲裂,雙目泛著慎人的血光,死死盯著張子坤的眼睛,像一隻兇獸一般。

張子坤到底是少年心氣,依然硬氣無比,吐出一口血水,不肯服軟。

張子乾看著張子坤,張子坤也看著張子乾,二人距離離得極近,幾乎就是鼻尖碰鼻尖了。

張子民在一旁嘆著氣,並未勸阻,就是這麼看著,自己畢竟不是父皇親生的,無論再怎麼樣還是個外人,張子乾與張子坤才是親兄弟,有些事不是自己這個外人能插手參與的。

張子乾一字一頓,怒聲道:“老子知道你讀過了幾本聖賢書,但某些時候把你讀的那些聖賢書給老子咽回去。”

“聞先生也教過那些仁義道德,但章老將軍也告訴過我那些東西在戰場上屁用沒有!更救不回老子一群兄弟的命!”

“一個修為不過才空明心境地廢物!一個沒真正上過戰場的廢物!一個身為三皇子卻屁用沒有的廢物!”

“在戰場上,老子的兄弟是那些為了大玄而拼殺的同袍,而不是你這個廢物。”張子乾重重拍了拍張子坤白靜細嫩的臉龐,“廢物在戰場上,就給老子閉嘴!”

張子坤的臉龐迅速紅腫起來,流著淚,忍著痛,卻依然梗著脖子不肯服軟,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自己擦著鼻血。

張子乾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冷冷問道:“我就問你,這場仗你想打贏嗎?”

張子坤擦著臉上血汙,默默點頭。

張子乾蹲下身來,平視著這個親弟弟:“那就不要當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

…………

不出半個時辰,大玄三軍便迅速抽調了三千名玄甲鐵騎,嚴陣以待,整裝待發,只等一聲令下。

他們都是大玄精銳中的精銳,是一支無比鋒銳的堅兵。

三千精銳鐵騎領頭的是一位劍眉星目,面容俊朗的年輕將領。

那年輕將領,手持長槍,腰懸短刀,身穿銀甲,外披白袍,胯下一匹白龍駒。

張子乾,大玄嫡長皇子,天境修為。

張子乾身旁是他的副將,那副將身披玄甲,腰佩雙刀,手持一柄陌刀,胯下一匹烏風馬,殺意凜然。

鍾鎧鈞,金安鍾家長子,地境修為。

身後三千名玄甲鐵騎,默默握緊各自手中兵刃,面容陰沉,卻也威風凜凜。

普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