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中原。大平邊軍雖拼死抵抗,可奈何糧草補給稀少,又加上蠻族鐵騎兇猛異常,連失十二城,失去北州半數土地。蠻族已與大平有分庭抗禮之勢。

昭德六年夏,北方第一大河滄河氾濫成災,水患嚴重,災民甚多,兩岸百姓背井離鄉,流民無數。

昭德七年春,煙州爆發起義,人人頭系白巾,披麻戴孝,打著“人間如獄,惡鬼臨世”為口號,響應者眾多,迅速崛起,攻佔煙州多城,自立為王。

時隔多年,大平再次陷入內憂外患的局面。

昭德八年夏,金鑾大殿,早朝。

昭德帝靠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俯視著臺下議論不休的群臣。

“聖上!邊關前線軍糧告急!”一位身披重鎧的四品武將,重重跪倒在地,高聲喝道,“聖上請下旨!讓戶部撥糧邊關!”

身穿大紅官袍的戶部尚書,手持玉圭,也跟著跪倒在地,高聲道:“聖上!一旬之前,剛剛撥糧給邊關前線!剩下的糧草,還要用於賑災,國庫已無餘糧!”

又一位將軍怒斥道:“放你孃的臭屁!老子看你就是不想撥糧,好藉此中飽私囊!聖上!若無餘糧,邊關將領恐升譁變!”

還有一位文臣反駁道:“聖上!攘外必先安內,必須先緊著國內災民,邊關戰事還能再撐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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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煙州流民匪患嚴重,叛軍以自立為王!若再放肆下去,必成大患!”

“聖上!護國宗教生老宗,以下欺上,權力過大,臣求剝奪其監察百官大權!”

“聖上……”

一聲聲嘈雜的聖上,本就患有頭疼病的昭德帝更加心煩意亂,頭疼的厲害。這些大臣武將每次朝會,都會吵起來,但吵來吵去,也沒一個結果,什麼問題也沒解決。

“肅靜!”

就在此時,一聲怒喝從殿外傳來,聲如洪鐘,迴盪在大殿裡,久久不散。

群臣被這一聲怒喝都震了一下,瞬間安靜下來,齊齊回頭看向殿外。

只見大殿外,一位身穿法袍,後背長劍的高大男子緩步走來,走到大殿中央後停步,冷冷掃視群臣,不屑笑道:“一群烏鴉真是聒噪。”

“放肆!你是何人?!”一位大臣一步跨出,指著男子怒罵道,“朝堂之上也容你在這撒野?”

刺客?昭德帝看著高大男子,重重揉著太陽穴,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高大男子冷冷注視著質問他的大臣,不屑言語,向懷中緩緩伸手。

“刺客。”昭德帝冷冷說道,“左右衛兵還不快快拿下!”

左右衛兵得令,氣息升騰,手中兵刃閃過寒光,全都向那高大男子揮殺而去。

高大男子輕輕跺腳,一道雷霆自他周身散發,遊走在衛兵的兵刃之上,衛兵瞬間倒地抽搐起來。

昭德帝臉色極其難看。能護衛在大殿的衛兵,起碼都是地境之上的高手,甚至不乏天境高手。

能在一瞬間制服所有衛兵,那個高大男子是不息天境——玄天階!

那男人摸出懷中物件,高舉右手,高仰著頭,大聲喝道:“生老宗弟子陸鳴!見過聖上!”

見帝不跪,生老宗特權,歷來如此。

群臣與昭德帝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陸鳴手中的物件上。

那是一塊青玉雕刻而成的令牌,簡單樸素卻不失美感,正面只刻了三個字——夢陽令。此乃生老宗宗主與大平國師之共令。

群臣瞬間安靜下來,全部跪倒在地。

昭德帝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塊令牌。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根本抑制不住極致的興奮。他顫聲問道:“國師可是出關了?”

只要國師出關了,大平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