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齊鼠啊!你說說我這到底是啥破運氣喲!不管到哪兒幹活兒,哪兒準得出事兒!”,楚錦軒仰頭灌下一大口烈酒,眉頭緊鎖,不住地嘆息著。那一臉愁容彷彿能擰出水來。

一旁的孫思齊見狀,連忙安慰道:“錦貓兒呀,依我看吶,你真該離那禮部遠遠的。你瞧瞧,你之前待過的兩處地方可都隸屬於禮部。如今這禮部正處於多事之秋,麻煩事兒自然少不了哇!”,說著,孫思齊不自覺地壓低了嗓音,湊近楚錦軒耳邊輕聲嘀咕道,“要不,你找機會跟你爹說一說,讓他把你調離六部,也好躲開那些個是是非非。”

楚錦軒聽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我爹那個位置太高了,不能輕舉妄動”,接著,他又是一聲長嘆,端起酒杯猛灌了幾口。

兩人繼續推杯換盞,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這時,孫思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對了,錦軒兄,你後天就要舉行及冠禮啦!我就提前恭喜你了啊!及冠禮我是參加不了了,明日就得和二王爺啟程前往通南縣。”

楚錦軒微微一愣,問道:“怎麼這麼急?通南縣那邊出啥事了嗎?”

孫思齊無奈地聳聳肩,解釋道:“嗨,別提了!通南縣發大水鬧洪災了,我爹派我去押送一批官銀過去救濟災民。”

“什麼?你押送?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令史,咋還攤上這種苦差事啦?”,楚錦軒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

孫思齊撇撇嘴,自嘲地笑了笑:“嗐,我爹說了,如今朝裡事務繁多,局勢複雜,不太安全。就讓我藉著押送官銀的由頭,出去避避風頭,免得捲入那些惹人厭煩的紛爭當中。其實吧,我估摸著主要還是他老人家嫌我整日在眼前晃悠,看著心煩罷了。”

“這樣也好,離這混水遠一點,聽說通南縣盛產梅子釀,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兄弟帶點兒”,“好,一言為定”。

次日清晨,楚錦軒特意起了個大早,前來送別即將啟程押送官銀的二王爺和孫思齊。他看著眼前這位摯友,心中滿是擔憂。

只見楚錦軒走到孫思齊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齊鼠啊,此去路途遙遠,危機四伏,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萬不可掉以輕心。”

孫思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回應道:“哈哈,放心吧,錦貓兒,,別的本事沒有,但咱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若是真遇到什麼危險,我保證第一個撒腿就跑!”,說罷,還衝楚錦軒眨了眨眼。

楚錦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轉身面向二王爺,抱拳行禮道:“王爺,一路保重!此番押送官銀責任重大,還望王爺多加小心。”二王爺微微頷首,孫思齊跟他告別後,就上了馬車。

隨著一聲令下,押送官銀的隊伍緩緩前行,揚起一片塵土,望著遠去的隊伍,楚錦軒久久佇立原地,直到身邊傳來五王爺的聲音:“楚主事,咱們也該走了。”,他這才回過神來,應聲道:“是,王爺。”,於是,駕著馬車,朝著大理寺的方向駛去。

此時的大理寺內,季奎早已得到訊息在此等候多時。見到五王爺和楚錦軒到來,他趕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禮道:“下官見過五王爺、六王爺,二位裡邊請。”,說著,便將三人引入前廳落座。

待眾人坐定後,季奎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那些涉嫌製造並販賣香精之人如今藏匿於東來街一帶。那裡可謂是魚龍混雜之地,形形色色的人物皆匯聚於此,各種三教九流之輩更是數不勝數,因而也被人們稱為‘東鬼街’。好在昨夜經過一番搜捕,我們的人已經成功抓獲了部分嫌犯。

根據這群人的口供得知,他們將香精加工製作成了一種香膏,並改頭換面稱之為天雲膏。這種天雲膏的功效相較以往更為顯著,以至於部分人群對此物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