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法,是否具備了前世的記憶,他們只會看你是否是‘寧天諭’轉世,是否具有做那些事的能力,你是寧天諭,所以你就不可以被信任,所以你就是隱患,這與你自己是否覺醒,是否具備了‘寧天諭’那樣的想法無關,哪怕你毫無野心,哪怕你毫無威脅力,哪怕你完全不記得千年前的一切,也是一樣。”

師映川聽了,不禁沉默起來,心底卻泛起濃濃的感慨,這時寧天諭又道:“時間到了,去練功,至少在完全掌握北斗七劍、將我教你的北斗七星劍陣融會貫通之後,我們才可以離開這裡,出現在世人面前,到時至少多了一層自保之力,以防萬一有變。”師映川輕嗯一聲:“正是這個道理。”當下讓傀儡去捉些魚蝦做飯,自己轉身離開海灘,自去修煉不提。

這小島上風平浪靜,好象世外桃源一般,然而外界卻早已如同一鍋煮開的沸水,幾乎天翻地覆,同時也有謠言四起,各種各樣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寧天諭’這三個字就如同籠罩在頭頂的陰雲,雖然現在無人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然而無論是典籍記載還是流傳下來的那些故事,都令所有人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個名字究竟意味著什麼,曾經師映川看到寧天諭那本記載奪舍之法的冊子時,上面寫過一句狂放無極的話:天不生寧某,萬古如長夜。可是在千年前的很多人眼中,寧天諭一日不死,則萬古真正如長夜。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進入盛夏,這一日某條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依舊是行人往來不絕,由於天氣極熱,路上的人無論是徒步的小民還是騎馬的公子,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而在這些人當中,兩名徒步行走的男子卻明顯有些不同,雖然這兩人打扮十分尋常,不過卻都在臉上戴著輕便的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瞧不見容貌,只能看出一個較為年長,另一個卻應該是少年人,這兩人與其他趕路的人不同,絲毫不因為日頭毒熱而顯出委靡之態,而且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身在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周身上下卻潔淨無比,沒有半點塵土,身上穿的青色袍子也完全不見有被汗水洇溼的痕跡。一時走到三岔路口,一片稀疏的樹林之間零星散佈著幾家酒館茶肆,兩名青衣人走進其中一間酒館,上了二樓,揀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了,要了幾個菜,一盤饅頭,一壺茶,不一會兒東西送上桌,兩人便開始吃了起來。

這種地方無非是給過路的行人提供一個可以解渴充飢的歇腳之處,店家掙幾個辛苦錢,談不上什麼檔次,自然是龍蛇混雜,距離兩名青衣人不遠的地方是一群江湖漢子,一面喝酒吃肉,一面大著嗓門吹牛,如此嘈雜的環境下,兩名青衣人卻是渾若不覺,只管把飯菜吃了,然後便坐著慢慢喝茶,這二人自然就是師映川與他自己煉製的傀儡,前時師映川離開小島,不想卻在海上遇見暴風,耽擱了幾日,現如今才帶著傀儡剛剛抵達陸地。

師映川默默喝著茶,耳朵裡卻聽見有人正在說起與自己相關之事,這一路上對於這樣類似的議論他已經習慣了,只作不知,這時卻見一個滿臉油汗的中年漢子給自己倒滿了酒,甕聲甕氣地道:“照我說,這事早就有苗頭了,那師……那人聽說從小就伶俐得出奇,後來十六歲居然就做了準宗師,從古到今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事,這哪裡還是天才,分明就是鬼才!要說不是胎裡帶了上輩子的宿慧,誰信?從小就聽老人說過,人是有轉世投胎的說法的,泰元皇帝這樣的大人物投了胎活轉過來,好象倒也不算太稀奇……”那漢子同桌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插嘴道:“那……那他這輩子既然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像上輩子那樣,再做皇……”

年輕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漢子一把捂住了嘴,這話再往下就太敏感太犯忌諱了,不是他們這樣的人敢說的,這時不遠處師映川已經把這些話都聽在了耳朵裡,心下不覺有些煩躁,他喝了一口苦澀的劣茶,卻忽聽寧天諭道:“……你現在與其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