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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師,因為只有站在同樣高度的人才是‘同類’,才能夠真正互相理解……師映川從來也沒有如此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與連江樓是屬於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
如此一來,後背已是冷汗微出,溼了一片,師映川一時間意興闌珊,但心中對於力量的渴望卻是越發強烈了,這麼一下,心底反而又很快平和起來,這時紀妖師道:“去舀些酒來,我和你師父喝幾杯。”師映川定一定神,見連江樓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答應一聲,轉身就走,心中卻在暗忖:“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些事情,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哈,我怎麼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像個小孩子似的……師映川啊師映川,你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那是你師父,把你教養長大的師父,你……不要想那麼多!”
這樣一路頭腦昏昏,到底還是取了酒來,等到返回蓮海之際,師映川已經恢復了常態,把那點心思全部都按捺在心底,表面上形若無事一般,他舀了一罈子酒和酒具,至於佐酒之物,這裡卻是有現成的,此處蓮花一年四季常開不敗,師映川脫了外衣直接下水,扎入水底,摸了兩條蓮藕,又尋了幾隻蓮蓬,這才上了岸,他運功將身體蒸乾,重新穿了衣裳,拔出匕首將白生生的蓮藕切成薄片,放在盤子裡,又手腳麻利地剝好了一盤蓮子,這麼一來,新鮮的下酒之物就有了。
師映川做好這些之後,就站在一旁,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努力修行,算得上是心如止水,而今某個念頭一動,便是再難遏止,不過這也算是意識中非常直接的想法,因此師映川並不準備刻意壓制下去,只冷眼看連江樓與紀妖師兩人飲酒談天。
酒是用藥物泡出來的靈芝酒,配上再新鮮不過的蓮藕和蓮子,甘美無比,周圍又是蓮海馨香,風景優美,身處其中真真是愜意之極,不過紀妖師顯然還有些不滿意的地方,看了一旁的師映川一眼,這小子在這裡直撅撅地戳著,渾像個木樁一般,真是大煞風景,即便這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礙眼,當下便擺了擺手,好象趕蒼蠅一般道:“這裡不用你了,下去罷。”師映川也覺得沒意思,便淡淡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倒是紀妖師見師映川這麼聽話,不由得用修長的手指撫了撫眉心,略覺詫異道:“江樓,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子今天好象哪裡不對勁?”
連江樓拈起一片白生生的蓮藕,神色如常:“……有麼?”紀妖師低低嗤笑:“你這師父當的……”兩人說著話,對師映川的異樣倒也不以為意。
卻說師映川回到了白虹山,他速度極快,沒走多久就來到了白虹宮,他摸了摸懷裡的一隻小瓶,心有定計,一時來到一處清淨居所,周圍花木蔥蘢,環境清雅,讓人覺得很是靜謐空明,師映川走在一條白石小路上,拐過一個彎之後,卻見一個身穿翠衫白裙的女子正坐在朱廊的欄杆處,裙下露出半隻穿著鸀色繡鞋的玉足,頗顯俏皮,手裡捧著一卷書在看,正是方梳碧,眼下她舉手投足間有些沉靜溫婉氣度,她如今成了親,不再是天真嬌憨的少女,而是一個小婦人了,一個完整的女人,這時她似是覺察到有人來,事實上以她的修為不可能發現師映川,但或許是心意相通的緣故,她抬眸一看,頓時秀眉微揚,露出了笑臉,道:“你回來了?”
方梳碧站起身來,師映川走過去,掃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原來是一卷心法,便笑道:“這麼用功?”方梳碧甜甜一笑,礀態優美地掖起一縷鬢邊的碎髮,雪白的皓腕襯著如墨青絲,不經意間就流露出十足的嫵媚之態,道:“我在山上也沒有什麼事情,除了練功修行之外,又能做什麼呢?而且我現在覺得練功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兩人說著話,無非是互相問問近來怎麼樣,末了,師映川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瓶遞給方梳碧,方梳碧有點疑惑地接過,笑道:“這是什麼?”師映川伸指彈了彈瓶子,道:“這是靈玉液原漿,在雙仙宗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