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懷,對我說這一句,而今,竟換成了我對他說這一句。

我們終究是錯過了。

他抱緊我,沉聲道:“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到。”

我搖了搖頭。沉默,但堅定。

一大早,有人發現昨晚巡夜之人莫名其妙的昏睡在帳篷旁,眾人大驚,檢視四下是否出了什麼狀況,一陣子切皆正常,便忐忑的上了路。

而後兩天,始終有隊人馬在遠處跟隨,西夏使節派人上去探聽,說是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得知公主遠嫁西夏,特來派人護送。

可就在我們接近西夏疆域時,有信使突然騎馬趕來,攔下了我們的隊伍。信使說有信一定要親自交與我手中。我接過了信,當場拆開來看,見是耶律休哥的字跡,上面只有兩個字:珍重。

這一次,我們一行人順利進入了西夏疆域,鄂爾多斯草原。

西夏使節終於放下了一路緊繃的神色,也開始和其它人說笑了。而我卻恰恰相反,越發的沉默寡言。

行不到一日,我們便看到了駐紮在邊界的西夏大軍,馬車漸漸接近,我的心越來越緊繃。

終於,馬車嘎然而止,車簾被挑起,我一抬眼,便看到了他。

同時,他也看到了我,卻一臉淡漠,彷彿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眾人跪了一地,烏里珍第一眼看到他,瞠目結舌。

我下了車,依禮對他行叩拜大禮,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他看了一眼西夏使節,道:“你做得很好,賞十兩金,封禮部司馬。”

聞言,西夏使節再次匍匐於地,大聲謝恩。

李繼遷卻不屑一顧,轉身而去,其它人小心的跟在後面,烏里珍扶著我也跟在後面。

那一天,他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由始至終也只看了我一眼。他對我很冷淡,但不能對我現在的頭銜“公主”失禮,所以我住的很好,服侍的奴僕也很多,剛在帳中休息一會兒,營中將領便依次前來拜見,我一一見過

傍晚,使節前來通知我,明日我們便啟程趕回西夏京都興慶。f

三日後,我們便到了興慶,三日內,我沒私下見過李繼遷一次。d

我直接住進他的後宮,奴僕更多,但這後宮已不像當初只我一人。這半年裡,他納了兩個妃子,一個是寧妃,一個是靜妃。

當日,我便見到了這兩人,寧妃豔麗,言談舉止光芒四射,靜妃嫻雅,人如其名,溫而甜美,我見猶憐。

她們前來拜見我,對我這個異國的和親公主不知懷了怎樣的心情,輕蔑,敵意還是好奇?或許兼而有之。

表面相談甚歡,實則各懷鬼胎,她們的禮物我收了,並回了禮物,她們對我熟悉西夏語很奇怪,我解釋說,我很仰慕西夏文化,她們便笑。笑得很和煦,可我卻想冷笑,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日子還算過得平靜,宋國正在屯兵屯糧,修生養息,等待時機再站,遼國正處國殤,不宜大規模動兵,西夏江上易主,也不適合開戰,這一年,竟最為平靜。

十幾天過去了,李繼遷派人送來了幾次禮物,卻一次也未召見過我。西夏官員,該見的我都見了。這幾日也漸漸閒了下來。我打發了跟隨我來西夏的遼兵,讓他們提早反歸故里。只留烏里珍一人。從此,遼語,除了在烏里珍口中能聽到,便再也聽不到了。

聽說,李繼遷正在準備我與他的大婚,可我竟似個局外人,除了知道要嫁給他,其它的竟什麼也不知道。

我很久沒有彈過琵琶了,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彈

西夏女子擅長琵琶,寧妃和靜妃都會彈奏,而且彈得極好。

每天,李繼遷輪流召寢她二人,她二人時常為李繼遷彈奏琵琶,而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