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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聲音裡，沒有太過於冷冽，不過，這聲音白素素聽了過後卻皺了皺眉頭，不太像東方雲。再一次抬起眼眸，白素素將內心的煩躁收斂，仔細的審視了他一番。

頭髮有些雜亂，幾乎是沒有經過打理的，臉色更是有些蠟黃，眼窩深陷，鼻樑上的傷口清晰的印入白素素的眼眸，這瞬間，她的心貌似有些扯痛……

還有那原本性感的雙唇也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有些蒼白，有些乾裂。唇周和下巴上都是胡茬，如密林一般鬱郁蒼蒼的從那俊俏的臉上破皮而出。

“嗯。”點頭，白素素沒有抗拒的理由，此時，她除了心痛他，沒有別的感受。

“真的嗎？”他有些激動，剛要起身，卻突然又坐了回去，以一種懷疑的神態看向她。這個女人，是善變的，他猜不透她，真的猜不透，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走，便頭也不回，他相信她能做得到的。

“真的。但是你要好好的對自己。”白素素走上前，繞過桌子，走到東方雲的身邊，彎腰，低頭，仔細的審視了一下他鼻樑上面的傷口。

“素素。”東方雲的喉結滾動，隨著女人的靠近，那種香味便在鼻端，他的心跳有些不太規則。

“動過傷口了？”看了一會兒，白素素伸手去摸那鼻樑。

這聲音，這柔軟的素手，東方雲的身體，有那麼一些顫慄。

“喬治怎麼說的，要注意，輕柔，一定要輕柔，不然內縫線會崩開，你會破相的，還有骨骼也會移位的，你難道想以後有一個歪鼻子麼？”白素素的眉頭微微擰了擰，瞪了東方雲一眼。“唔，你幹什麼？”下一刻，她便在他懷裡。

沒有太多的掙扎，她就像是一隻帶著點驚慌的小鹿，即想逃離，卻又怯怯的看著獵人。她忘記了她在家裡的時候，是多麼堅定的要來辭職的，她也忘記了她晚上要跟邵文軒彙報，彙報完之後，她想申請去**，那裡有一個導彈實驗基地，最近聽說有些事端發生，她不想再在J市待著，不想在F省待著。

也許，她覺得自己是不想報仇了，站在視窗一個上午，她想了很多很多。

前世，法海追殺她，生生的拆散她，全然因為她是一隻妖，不是人。人妖殊途，這個，她明白的很。

曾經，她也犯下過錯誤，水漫金山，為了一己之私，犯下過滔天大錯，還不知悔改，自己曾經做下的，有法海的錯，卻也有自己的任性。法海……

白素素其實不知道，某些堅定的信念，只是在幾天後便開始動搖了，曾經無數次要殺他的信念，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竟然是如此的淡薄了，她，在他面前，再也舉不起手，再也拿不動刀子，再也不忍心了。

只是，她自己還一味的在暗示自己：我是白素貞，法海是我的仇人，我要殺了他。

“你還在乎我？”東方雲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他知道她可以掙扎，可以脫離自己的懷抱，她有能力脫離，可是她沒有，這多少讓他的心有些不那麼痛了。

“不在乎。”眼眸慌亂的掩飾，白素素將眼眸轉向別處，她不承認。

“不在乎？”有些失望，有些懊惱。

“對，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現在能不能放開手，雲少，我同意在菲律賓扮演你的情人，可是沒有同意在J市的雲海國際也扮演，還有，我不辭職是因為你是為了我而受傷的，而不是別的。”白素素說完這些話，深呼吸了一口，還是坐在東方雲的腿上，被他抱在懷裡沒有動。

天知道，她說出這些話來有多麼的言不由衷，她說出這些話來亦是有多麼的心痛。

罷了，罷了，白素貞，你始終是擺脫不了前世的陰影的，你是許仙的妻子，法海是你的仇人，這一世，你可以不殺他，但是你卻不能愛上他，絕對不能。

不明白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