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生活習慣良好的曲悠已經困了,他看到季鴻坐在客廳裡沙發上翻一本書,電視機開著,在放一部外國電影,但是季鴻顯然沒看。

曲悠拿了睡衣褲去洗澡,想著快點洗了就去睡覺,明天早點起來了要回學校做作業,他們的高數老師非常變態,每次課後的作業都多得要死,和高中沒什麼差別,曲悠的很多時間都在和數學習題奮戰,而且下週還要數學全校統一期中考試,不讓人重視都不行。

曲悠洗了澡擦著頭髮出來,打著呵欠往自己的臥室裡走。

曲悠和季鴻在一起住這麼久,曲悠除了最開始有些擔心季鴻又突然變態瘋病發作要怎麼樣他之外,後來就再也沒有這樣想了,主要是因為季鴻這個人平時即使在家也很少衣冠不整,睡衣都會將最上面的那顆釦子扣緊,即使從浴室出來也沒見他多露點肉,以至於曲悠認為這人其實是個嚴格禁慾型的人,所以也就沒有警惕他的必要了。

而且,幾個月了,季鴻也沒怎麼他,誰會將那種警惕時時刻刻放在心裡呢。

曲悠本又是個很多事情上有些呆的人,更加不會去時刻提醒自己要警惕季鴻的變態行為。

從浴室出來的曲悠因為瞌睡而迷濛著眼睛,柔軟的頭髮被擦得半乾翹在頭上,迷糊地看了依然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一眼,就往自己房間走,對季鴻說了一聲,“季鴻哥,晚安。”

季鴻自從曲悠從浴室裡出來進入他視線,他就一直注意著他,眼神幽深,頗似在天空盤旋緊盯地上獵物的鷹隼,他心中壓抑著的深切的渴望這時候想要去付諸實現了。

但一向對外界並不敏感的曲悠沒有發現危險的到來。

季鴻看曲悠要進臥室,就說了一句,“悠悠,你過來,嚐嚐這個。”

曲悠回頭看他,“嘗什麼?”

曲悠已經過了對食物沒有抵抗力的年齡,他並沒有對季鴻讓他嘗的東西感興趣,只是禮貌性地一個反問而已。

季鴻手裡是一瓶紅酒,提起來給他看,曲悠搖頭,“我不喜歡喝酒。”

季鴻道,“這是Lafite Rothschild 1983,這酒花香和果香都比較突出,芳醇柔順,溫柔婉轉,我這裡也只得這麼一瓶,過了這村沒這店,真的不嚐嚐麼?”

曲悠已經渴睡得不行了,看到季鴻用酒杯倒出來的葡萄酒色澤漂亮內斂,心想,去嘗一點就睡吧,不然不給季鴻面子,這人一定不讓自己好好睡覺。雖然他對季鴻所介紹的那款紅酒一點也不感興趣,而且也不瞭解。但想著他說溫柔婉轉什麼的,也想知道酒的溫柔婉轉到底是什麼樣子。

他朝季鴻走了過去。

喝第一杯的時候曲悠覺得不好喝,季鴻就讓他再嚐嚐,第二杯的時候頭腦有點昏的曲悠覺得自己嚐出了點什麼,第三杯的時候,他覺得這酒好喝,有種讓人迷醉的美,像是在溫柔的水裡,酒液滑過喉嚨的感覺很舒服。

季鴻看著已經醉眼迷離的曲悠,將他手裡的酒杯拿過來放到桌上,然後將他往自己懷裡帶,曲悠迷濛著眼睛看他,微紅的臉頰就像季鴻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吸引著他去觸碰。

季鴻在曲悠唇邊輕吻了一下,望進他的眼裡,喚他,“悠悠……”

曲悠想硬撐起眼睛看他,但是無奈眼皮太重,實在撐不起,只得閉上眼,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般的聲音像是在回應他。

季鴻託著他的身子,開始親吻他的臉頰,曲悠的臉柔柔嫩嫩的,呼吸間還帶著酒香,暖暖的。

季鴻把他抱了起來,往樓上走。

季鴻的主臥和書房都在樓上,房間寬大,裝潢風格柔和。

被放在床上,曲悠能夠感受到床的柔軟和舒適,他想,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了。

不過,被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