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時,你說他會怎麼辦?把自己的家人也給辦了?”

李姓學子一愣,坐上首的公子也接著道,“我看他朗士元敢跟皇帝陛下較勁,未必沒有大義滅親的決心,怕就怕他一邊當著雷神教的教宗,另一邊擁著監察委員會的大權,等癮頭過足了之後,就不會滿足,那時……打個比方吧,就好比我現在覺得左春坊那個欣怡小娘子美貌無比,風韻無雙,可等老子玩膩了,那時就想著再尋個更好的了!人,他媽的都是這樣!”

這話雖然粗俗,卻如一記驚雷一樣炸在朗士元的心底。他早已經向家裡打過招呼,相信家裡人並不敢亂來,畢竟父母兄弟姐妹們並不都是不懂事之輩;但他卻深知人性的**永遠都是無窮無盡的,永遠都沒有辦法滿足,如果自己真不滿足於雷神教教宗與監察委員會主席這兩個位置之後,又會怎麼辦?當皇帝或者……?

那三人接下來說什麼朗士元已經沒有心思再聽,草草喝完酒之後,連飯都沒有吃,付了賬就匆匆離開了天河酒樓。三人話讓他覺得自己需要徹底地反醒一下,要不然真有可能會走上一條不歸的路。

才沒走出天河酒樓不遠,他又聽路人在說,“帝國的三大巨頭裡誰的權力最大?不是宰相東胡,也不是司法委員會的樓克凡,而是監察委員會的朗士元!明白為什麼嗎?他朗士元要查誰不行?連皇室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你一個內閣?沒見這次十三個行省倒了多麼官員麼?他朗士元一旦不高興了,嘿嘿,那才是雷霆霹靂,整個帝國都會轟轟烈烈地亂成一團……”

朗士元平時都是住在臨時監察委員會的宿舍裡,很少回家,可是今天他突然特別想回家。從天河酒樓走回鐵馬衚衕需要花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的路上,朗士元至少了聽到了五起人在談論他。儘管大家都很肯定他的工作,可大家更羨慕、更肯定的卻是他手裡的權力。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但家門外還有許多人守候著,當有人看見他回來的時候,立即肅立在街道兩旁,垂首讓他透過。這些人當中,不但有名流士紳,也有高官顯貴,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得意還是在心驚!

“恭迎主席閣下回府!”所有的人幾乎一致高呼,有下跪的、有鞠躬的、有撫胸致意的,不一而足,而在幾個月前,這些人不論是哪一個在他面前都是不止高一等的人上人,他甚至覺得自己辛苦奮鬥一生都不可能達到他們這種高度,可是現在呢?他不但掌握著九龍帝國三駕馬車之一,同時也是帝國的三大巨頭之一,權勢熏天,連皇室都忌憚不矣,他能不得意?

可這一切又是誰給予的?這一刻,朗士元沒有想到楊平,他只想到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辛苦奮鬥而來,沒有血與淚的付出,絕對沒有今天的一切,也絕對得不到這些人尊敬。

他儘量讓自己顯得和靄一些,微笑著問,“諸位降臨寒舍可有要事?”

大家都知道他這裡明知故問,但大家又偏偏都喜歡他明知故問,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其中一個掛著二級大臣銜階銘牌的老者越眾上前道,“聽說半個月後便是朗太夫人的七十壽誕,我等略備了些壽禮,前來祝賀!”

這位官員絲毫不提在這裡久等之事,朗士元也不追問。朗太夫人便是他奶奶,朗家現在最尊的長者,只不過朗太夫人的七十壽誕早已經過了,看來這些人送禮還真會挑禮由。“有勞諸位。禮物不敢受,這份心意朗某承下就是!”說著,作了個團揖,數十名官員、士紳、名流們見狀,都連回避著道不敢。“既然諸位賞光前來,便是看得起我朗家,還請入內奉茶!”

一聽朗士元這話,所有人的臉上都開始禁不住放光。可是朗士元的下一句話則把他們所有心思都打回了肚了,“這裡是朗某私宅,諸位有私事,儘可明言,只要朗某幫得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