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滿室芬芳,雅中有樂,令眾人頓生此是險境的感覺。只是此時,縱然美酒置於案前,美人侍婢服侍在側,琴曲優雅似仙音,可目中不見金陵郡主,又有誰能夠心安理得在此享樂,還不是望穿秋水,翹首期盼著。

只見眾人目朦朧,人微醉,袖之中,酒水灑。

席中擺著白色簾帳,看不清內裡佳人,真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

在場眾人多從大楚國各地而來,皆是貴公子、大富豪,名才子,見面時也微微點頭,慢慢等著等著,互相打起招呼,說說笑笑間,又忍不住期盼起金陵郡主快快現身。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這個金陵郡主還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會是長得很難看吧?”有人耐不住性子說道。

“不要胡說,聽說她去年曾在渭水露面過一次,驚豔四座呢!”

“既然如此,她為何還是不肯出來呢?”

“你懂什麼,架子越大的美人,才越有本事!”

“沒錯,這位金陵郡主,我去年曾經為了看她一眼,從京城跑到江南,卻沒有機會一睹芳容,今年就是來到偏遠的琉璃城,冒著凍死的危險,我也要與她結識!”

楚暮雲與北宮逸坐在桌前,聽聞眾人話語,不由慢慢勾起嘴唇。

然而,就在此時,腳步聲前來,眾人頓時來了精神。

卻見簾子掀起,一名侍婢慢慢走出,眾人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這女子雖然是侍婢,卻是貌美如花,勝過無數佳人,眾人不由讚歎,連侍婢都如此,不知金陵郡主究竟是何等的美貌了?卻聽聞美貌侍婢輕嘆了一聲:“諸位,郡主的身子不適,委實對不住大家,大家改日再聚如何?”

聞言,四皇子慶幸自己沒有來得太早,否則豈不是白等兩個時辰。

眾人雖然心中萬般無奈,但礙於對方是金枝玉葉的尊貴,而非青樓女子的身份,而這裡的美酒佳餚都是郡主置辦的,他們也沒有出一文錢,雖心中不甘地慢慢踏出酒樓,卻也不敢造次,只聽聞酒樓中傳來女子的輕聲曼曲: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

別時容易見時難。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情字難……”

眾人駐足回首,只覺著這金陵郡主的歌詞唱得很是婉轉悠揚,其中意境高雅悠遠,絕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比及,霎時明白金陵郡主並非身體不適,而是根本看不上他們這些俗人!

四皇子撇了撇嘴道:“這女人還真是自命不凡呢!”

楚暮雲毫不在意地道:“四哥,既然看不到這金陵郡主,我們何不兄弟二人一起去喝酒?”

“好主意,老五。”四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了,北宮城主與花公子可否一同前來?”

“多謝王爺的好意,我這位朋友身子不好,我要送她先回去!”北宮逸輕輕搖了搖頭。

“好吧!你送她回去!我們走!”

夜已深,月未明,花閉月與北宮逸慢慢往回走去。

看著身旁的男子陰沉著一張面容,滿腹怨念地來到寂靜一片的戀花居。

來到園內,那四個侍婢都不知躲到哪裡去了,院內居然沒有亮燈籠。

月黑風高,雖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無燈無燭,眼前基本什麼都瞧不見了!

花閉月有些無奈道:“好黑!這院子我不熟悉!”

忽然,北宮逸伸手握著花閉月道:“拉著我的手便是!”

被他緊緊握著,而且他的手握的很快,手心中居然微微冒汗,似是有些緊張,花閉月不知為何,自己心中也有些緊張起來,卻聽他開口似要說話,終於言語了很久才道:“花閉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