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不由得興奮起來,很想看看這街頭紈絝子吃癟的景象。

然而,男子淡淡的話語卻讓人失望了。

“在下是二公子邀請來的,畢竟,在下只是個變戲法的!”

聞言,紈絝子臉上慘淡之色霎時淡去,小女孩望著男子的身影依然還是發怔。眾人的眼中已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眼神,畢竟,混亂的北庭之地彷彿有層層枷鎖與桎梏,百姓很希望處處有新鮮魚刺激的出現,希望悠然能夠打抱不平,也渴望有人充當英雄,然而,這次,眾人失望了!

畢竟,北宮二公子亦是個不務正業的額,最喜歡伶人歌姬,偶爾也變戲法什麼的,常常在宅院內放煙花,搞得烏煙瘴氣。

可惜,伶人與妓子都是地位下賤的人物,是令人瞧不起的。

那紈絝子又變成玩世不恭的嘴臉,大聲不屑地笑道:“變戲法的,既然如此,你就給爺變個有意思的戲法瞧瞧!”

此時,那男子目光凝視了他一眼,薄薄的唇角流瀉出一種罕見的冰冷,那眼神不知為何令他感到顫慄與窒息,那眼神不寒而慄的清冷,彷彿將世間的一切都凍結。

只見男子慢慢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朵火紅色薔薇,放在鼻端輕輕一嗅。

白皙冷淡的面容與火紅玫瑰形成強烈的對比。

那紈絝子瞧得不由也是失了神。

豈料男子手腕一轉兒,那火紅色的,好似火焰的花瓣綻放開來,千萬朵花瓣隨風飛逝,那修長的指尖恍若是變著戲法一般,眾人的眼前如同驀然看到千樹萬樹的花朵,又仿若在山窮水盡處護肩百花爭豔,落英繽紛。

整條街上彷彿下了一場紅色的花瓣雨,旖旎,優美,絢麗。

牽著駱駝的商人也震驚著,彷彿看到曼妙的絲路花雨。

然而,花瓣紛紛落地後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那華衣的公子也不見了人蹤,彷彿飄然而去的仙子。

再一看,那紈絝子不知何時給人脫光了衣服,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珠咕嚕嚕地轉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到身子底下火熱火熱,不對,是燙得要命,簡直可以燙熟雞蛋,他立刻殺豬般的尖叫起來。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那人狼狽地翻起身,又羞又惱,眼中射出了怨恨寒光,不由分說地扯過一名打手的外衫,僅僅披著一件外衫,狼狽不堪地溜了回去。

酒肆裡的眾人也瞧著笑得前仰後合,然而,他這番舉動卻讓冷眼旁觀的花閉月有了一點點意外,對他的印象也只改觀了那麼一點點,忽然回眸看向東方閔道:“對了,你說他方才施展的是什麼本事?是不是玄術?”

“是玄術,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東方閔不屑的道。

“你自己很了不起了?那麼你的玄術在天下排名第幾?”

東方閔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到:“跟你這個外行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說不明白,反正把天下各國間,江湖草莽朝堂所有的高手全算上,我絕對不會排到八名以下就是了!”

“才前八啊?”花閉月撇了撇嘴。

“你以為我應該是第幾?”東方閔好笑地看著她。

“看你這目中無人的摸樣,我還以為是天下無敵呢!”

東方閔略帶異色地看她一眼,笑著道:“我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麼?”

若說是大楚國,自然是他排在第一,然而,天下之大,很多玄術師都活到百來歲的,就像他的師傅便是實力驚人!他方才說道排到前八,也正是謙虛的表示。

忽然,花閉月唇角微微勾了勾,帶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一起身穿過酒肆的長廊,來到了外面,站到小女孩的面前,在那孩子耳邊緩緩說了幾句,那女孩立刻面色欣然地點了點頭,高高興興提著籃子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