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發現她隱晦的一面,蕭琛恍然大悟,他險些要忽略了一事!

慢慢憶起平日,花閉月心不在焉的神情,目光宛如月光般的清明,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那神情彷彿經歷過很多 之後,把自己的內心禁錮在無形的圍牆內,這神情像極了一個人,一個曾經故去多年的女人,那人正是他的母親,明明 他已經把這段記憶抹殺了!卻因為花閉月的緣故再次憶起,不由想起父親的那一段悲哀痛苦的往事,頓時心有餘悸。

此刻,蕭琛的目光微微眺向遠處!

往事不堪回首,正一幕一幕如走馬燈般迴旋著。

彼時,父親曾是有名計程車子,母親曾是京都有名的美人。

父親對母親一見鍾情,但母親卻始終喜歡著別的男子,可惜那男子並不憐惜她的心意,對她若即若離,常年在青樓 尋歡作樂,而後又為了博取名利迎娶了高官的女兒。

母親在心碎後,帶著滿腹的心酸與委屈嫁給父親後,終日淡漠,直到死都是鬱鬱寡歡,但在母親死後,父親始終未 續絃,亦未娶妾室,蕭家這一脈依然子嗣單薄。蕭琛對母親的印象也是盡止於此。

母親雖然是清清白白的嫁到蕭家,心卻始終系在了別的男人身上。對待自己的丈夫,對自己的兒子素來都是冷冷淡 淡的。

記憶中的母親,似乎從沒有任何發自內心的微笑。

在這樣的氛圍中,他性格開朗只為博母親一笑。

可惜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水!

有時候,他發現月牙兒的眼神,竟與他母親的如出一轍!

蕭琛的心內頓時苦笑連連,難道自己與父親一般,愛上一個對自己無心的女人,而月牙兒因往事而變得冷漠,這又 是何苦呢?

思及此,蕭琛心頭一凜,目光一瞥,看向那不沾染一絲塵埃的玉流觴,此人總是與藥材為伍,平日喜歡研究各種藥 材,神情淡淡,彷彿什麼都與他無關,但見那墨黑的髮絲垂下來,遮住玉流觴恍若美玉般的臉頰,蕭琛抽了口氣,裝作 漫不經心的問道:“玉兄,這些日子我身子不適,甚少來到花家偏院內,那個……月牙兒最近身邊有沒有別的男人出入 此地?”

玉流觴軒眉一凝,冷冷瞥了蕭琛一眼:“你在問我。”

“是啊,我在問你。”

“有!”玉流觴淡淡說道,聲音低緩如流水。

“真的有嗎?”蕭琛的面容風雲驟變,聲音微微一顫,吃驚道。

“有的!”玉流觴依然目光清冷。

“我說的是往來密切的男人。”蕭琛依然存著一絲僥倖地問道。

“你要問幾遍?”玉流觴白玉般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他說有自然是絕定有的,但見他清冷的眸子看向最裡面的 屋子,蕭琛的心情霎時猶如驚濤駭浪般不能平靜,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過,他每天白天來到此地,那間屋子仿 佛空空蕩蕩的,從沒有出來過人。

他強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同時深感好奇,於是,向前走了兩步,目光透過窗欞,看到裡面擺放著紫檀木雕花傢俱 ,床榻四周雕有忍冬紋,榻後有四扇木雕山水花鳥高屏,案几等物端莊典雅,竟是京中最貴重的樣式,一桌一椅,一幾 一凳,擺設得獨具匠心,皆是男子所用!

果然真的有男人,蕭琛精神受到了劇烈的衝擊,半晌回過神來,不由得咬了咬牙道:“那個男人在哪兒?”

但聞玉流觴的聲音像風一般柔和淡然:“那男人晚上才會出現?”

什麼?蕭琛瞪大了眼睛,一個在晚上出現的男人?

這意味著什麼?蕭琛不由眯起眸子,心頭一凜。

捏緊雙拳,蕭琛咬牙切齒地在院內踱著步子,心裡打好了主意。

既然如此,他也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