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生的,只是妾侍過繼到她名下的兒子罷了。

這個老四一直是她心頭的利刺,然而怎麼也除不去,她瞧著很不順眼!

與此同時,北宮逸不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陣不快。

然禮不可廢,他沉默半晌,上前行了一禮,喚了聲母親。

老夫人目光斜睨了他一眼,紗視窗透過來的 月光照在她臉上,面色陰冷森然,唇邊冷笑一聲道:“不必如此多禮,逸兒的翅膀已經硬了,給我北宮家族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做事情也有擔當了不是?不過枉我含辛茹苦撫養你長大……在你眼裡還有你那個大哥麼?還有我這個母親麼?”

聽聞老夫人恬不知恥的指責,北宮逸唇邊不易察覺地冷笑。

老夫人一番話卻是引起了他心中最大的怨怒,他猶記得幼時遭人暗害,常常出現各種意外,自然都是出自老夫人的示意,幸虧他早早離開北宮家族去了戰場,如今方才有了自己的勢力,也有了保全自己的實力,思緒及此,眼中不由閃過冷絕犀利光芒!

然而,只是一瞬,便深深隱藏了起來。

此刻,北宮大少爺有老夫人撐腰,眼中閃過一絲激昂的神色,立刻附和道:“不錯,四弟,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兄長麼?還有母親麼?”

北宮逸微微一笑,彷彿含著無窮譏誚似的,忍不住四兩撥千金地笑道:“大哥此言差矣!你也快三十歲的人了,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真是沒

道理,凡事都把母親叫到場主持正義,知道的說你與母親親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有斷奶!”

言訖,花閉月噗哧一聲笑了,那周圍侍衛們強忍著,卻憋得難受。

而北宮大少爺的臉色青紅交加,頓時非常難堪!

老夫人心中暗怒,忍不住抿了抿唇:“你居然……如次譏笑大哥?”

“我只是與大哥開個玩笑罷了,兄弟之間難道不能玩笑?”北宮逸忽然添了一句道:“對了,前些日子我打獵時得到一張紫貂皮,北地天氣寒冷,本想送給母親做生辰賀禮,看來母親身子健碩的很,出來也不用多穿衣物!我想還是送給二孃好了!她剛剛給北宮家添了丁,身子不好!”

想到二房那個狐狸精,把北宮老爺迷得死去活來,老實人不由深深吸了口氣,她很快回過神來,忽然想氣要對付的是別人,一旦收拾了花家少年,就是給北宮逸臉上難堪,她立刻冷笑一聲,回眸看向花閉月,冷冷道:“對了,你就是花家少年?”

“正是在下。”花閉月端的是婉麗飄逸,雍容矩度!

“你可知罪?”老夫人瞪著眼前少年,語氣不耐煩地說道。

“不知在下何罪之有?”花閉月面上悄然無波,無喜無怒。

“你可真是膽大妄為!”老夫人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與自己說話,而她的眼神居然寧靜清澈至斯,忍不住目呲欲裂地瞪著花閉月,直恨不得用刀子把她的眼睛給剜了,她冷笑了一聲:“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少年給帶走,給他些厲害瞧瞧。”

“是!老夫人!”眾侍衛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此番回答得很是暢快。

如今,她這大夫人的身份高於一切,就是北宮逸也無法攔阻。

而周圍侍衛都幸災樂禍地盼望著那一場好戲,眼下這位愣頭青居然得罪梅夫人與大少爺,也就是變相得罪了老夫人,新官上任又怎麼樣?強龍不壓地頭蛇!

區區一個九品的官員,居然敢得罪大少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只怕北庭中最短命的信任官員,如今記錄要突破重新整理!

此時此刻,那世侍衛們拔出刀來,不懷好意地向花閉月走來,臉上俱是流露出一種異常的興奮。卻見花閉月冷冷一笑,眼中閃過冷然光芒,不知怎的令眾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