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一會就來到花閉月面前,正是氣喘吁吁的花玉兒,她慌慌張張地道:“不好了,出事了。”

花閉月微微驚詫:“發生了何事?”

花玉兒焦急地道:“蕭公子不知怎的,突然昏過去了!”

花閉月不由臉色發白,心頭一沉,但她性格堅定,片刻後,心情又平復一些,暗忖:為何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蕭琛竟然昏迷不醒?而花玉兒又如何會遇到蕭琛?又是如何尋到自己?其中的疑點太多,來不及細細思索,但見花玉兒的面色不似騙人。

於是,隨著花玉兒來到幽暗巷口處,月華清光朦朧輕寂,進入客棧後,果然看到蕭琛平躺的身影,雖然疑慮重重,但畢竟這人是做不來假的,頓覺有些莫名惶恐!

她匆匆上前去看,但見蕭琛面色蒼白,呼吸也不順暢。

花閉月連忙強自鎮靜下來:“玉兒,你快去請大夫!”

“是!”花玉兒慌忙拿著銀子跑了出去,她邊跑邊想,這種日子,究竟該到哪裡尋大夫去呢?而且她身為琉璃城女官,難得被上頭派出來看熱鬧,沒想到居然會遇到身體不適的蕭琛,蕭公子不讓她去尋大夫,而是讓她先尋花閉月……

罷了,罷了,救人要緊。

其他都通通與她無關!

花閉月在屋中隱有些焦急,沉重地嘆息一聲,明白什麼叫做關心則亂,花玉兒剛剛離開,她便把手觸控在蕭琛的額頭上。

只見少年濃黑如劍的雙眉增添了些許英氣,緊抿的薄唇顯得抑鬱,就在此時,蕭琛的嘴唇似在嚅動,似有話要說,花閉月忙俯身聽聞他說些什麼,忽然,蕭琛睜開眸子,從他嘴裡迅速地噴出一口詭異的煙霧,她目光一凜,忙向後躲閃開來,同時一道陰風掠過她頭頂,花閉月忽然感到身體傳來一陣不適,頓時眼前一黑……

似乎只是一瞬間,天便亮了,迷迷糊糊聽到軲轆碾過碎雪的聲音。

只覺眼前搖搖晃晃,想睜開眼睛,眼皮卻重似千斤。

花閉月揉了揉發澀的雙眼,順著眼縫打量著,沒想到自己醒來居然坐在馬車內,一時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昨日蕭琛來尋她,兩人已商量說好一起回京城,為何睡了一覺後便發現自己坐在一輛馬車內,她細細打量著四周,馬車裡極寬敞,鋪著雪白的厚厚獸皮,奢侈豪華,然而她隱隱約約覺著有些不妥,面容似有些微癢,於是,用手摸了摸面頰,發現肌膚不如以往光滑,很是怪異。

她努力回憶著究竟發生了何事?卻幾乎頭痛欲裂。

“你醒了!”忽然,旁邊傳來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說話聲。

花閉月側過眸子,細細打量著眼前坐著的男子。

面前擺著一隻正方形漆盤,盤中裝著一隻雙龍壺,兩隻夜光酒杯,眼前男子慢條斯理地玩弄著手中的精緻的瓷杯,唇邊笑意加深,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眸中流麗無限,與男子對視片刻,她微微眯起眼睛,此人居然能在蕭琛的眼皮底下將自己帶走,那麼也並非用了普通的下三濫手段。

她曼然輕笑,終於道:“我們這是要回京?”

他微微頷首,居然頗為欣悅地,凝視著她:“臨危不懼,很好!”

冷冷哼了一聲,花閉月纖纖十指微一用力,解開了身體各處穴道,檢視自己的身子後,發現並沒有使用迷藥毒藥,於是,凝視著楚暮雲道:“既然閣下無心傷我,為何不正大光明地帶走我?”

他深深望了花閉月一眼,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酒杯,因那熒熒綠光而微微眯眼,輕描淡寫地道:“當然是為你的安全著想,如今北宮家族花重金請來雲麓國的第一殺手,閣下並不知……你的項上人頭值幾何?”

聞言,花閉月不由得一怔,北宮家族果然對她動手了!

可是,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