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一日,花閉月回到府宅中,沐浴過後,她亦準備安寢。

推開房門,花閉月便隨口吩咐花玉兒不用伺候了,遂反手關門。

近來,她已經習慣了屋中的黑暗,進來時並未點燈,如今花閉月感到震驚的是,大楚皇帝居然把她認命為北庭巡撫,監督北宮家族削藩,看來她的生活已開始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謀臣中已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要對抗削藩,必先除巡撫。

幸好這時北宮逸的宅子,裡外把守都森嚴,否則北宮家的旁人恐怕早已派人來暗殺她了吧!

當她緩緩來到床鋪前時,藉著月光彷彿看到床鋪有一塊隆起,她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眸子。

再細細一看,居然是一個人形的隆起。

這裡面究竟是誰?

她心頭一凜,右手慢慢摸向懷裡的匕首。

忽然被褥內傳出一聲輕笑,同時屋中的火燭也亮了起來,讓花閉月完全看清楚床上的人,那人懶洋洋地躺在褥子內,整個身子幾乎都埋在被子裡,慢慢地直起身子,露出宛如絲緞光滑的墨髮,漸漸地,露出一張極其妖孽的面容來。

當她看清楚眼前人的摸樣時,花閉月不由抽了口冷氣:“璧宿!你怎麼會在這裡?”

此刻,璧宿那狹長鳳眸之中水光瀲灩,流轉著誘人的妖媚:“看你這般吃驚的樣子,看來你早已把握給忘記了點!”

尷尬地笑了笑,花閉月低低道:“怎會忘了你呢?對了,你還好嗎?”

其實,她這些日子的確忙暈了頭,根本無暇想起璧宿,就是與玉流觴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一起商量著重要的事宜,有的只是一種默契,也沒有閒情閒情逸致去巫山雲雨。

而璧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低道:“你果然言不由衷呢!”

花閉月又是尷尬地笑了笑,她素來都是城府極深,冷人寡情,如今不知為何,居然被身邊這些個男人弄得變了性子,有人曾說性格決定命運,莫非這就是在間接地改變命運?

璧宿神色略帶悵然,目光一直定定望著眼前的女子。

只是,為何,心頭,會有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

起初他是高高在上的玄術師,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知何時開始,居然在意起這個女子,而他的族人生性善淫,他起初也只是迷戀上那歡愉的感覺而已,然而,良久,當他發現又多了一個玉流觴時,他開始反思自己。

然而,反思歸反思,當他聽聞到她的聲音時,渾身都感到沸騰起來。

他抽了口冷氣,暗忖自己果然被玉流觴給說中了!慾求不滿呢!

很久未見,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只想用下半身解決問題。

只見花閉月連連在打哈欠,他覺得自己好像變得禽獸不是?

罷了,罷了,來日方長,還是讓她好好休息才對。

於是,兩人臥在床上,璧宿輾轉反側,覺著只要咬牙熬過難關便是了,可是,軟玉溫香在懷,他哪裡還可以睡得心安理得,忍不住瞧著花閉月微微閉起了眸子,睫毛微翹,他便輕輕取下了她腦後一根束髮的簪子,手指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摩挲著那順滑入水的長髮。

感到懷中的人兒睜開眸子瞪著他,璧宿便放開手,輕輕挪開了身子。

花閉月輕聲問道:“對了,璧宿,你怎麼出來了?”

璧宿聽聞她問道自己,方才眉開眼笑道:“你如今可能有危險,以後我常常陪在你身邊!你喜不喜歡?”

花閉月慵懶地點頭,眯起眸子道:“好!”

聽聞到她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璧宿歡喜不已,正對著花閉月那張清麗可人的面容,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湊了上去,重重吻住了那雙紅唇。

只要他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