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而她自認為有江南貴族官員與北宮家族的人撐腰,自然不把他們四個人放在眼裡。

“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中一紅衣少年並不理會王氏,傲然問道。

“沒有人欺負我呢。”花閉月看了王氏一眼,目光似有些詭譎。

紅衣少年似瞧出其中蹊蹺,接著問道:“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花閉月施施然起身,用袖子掩了掩嘴唇,似是打了個哈欠,笑聲低沉,好似迷茫的睡意仍在縈繞,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讓所有人都聽得到,淡淡笑道“花家全族上下千百戶,大家都在慷慨解囊,行善積德,功德無量,為了讓花家子嗣旱澇保收,一勞永逸,每個貴人都捐助百十兩銀子,每一個小戶都捐三五兩銀子,最後看得起我,讓我出一萬兩銀子來捐助他們,可惜我並沒有那麼多的錢財,所以大太太教訓我德行有缺!於�一我請你們來給我支援些銀子。”她的話似乎在替花家粉飾太平,卻意有所指。

四人蹙了蹙眉,全族上下萬人,每人最高捐百兩銀子,最低捐三五兩,卻獨要花閉月一人出一萬兩銀子。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霎時,其中桀驁不遜的美男子一個冷冷的眼風掃過,目光如劍,掃視著坐在祠堂中央的一干人等。帶著冷意,四周頓時寂靜一片。

畢竟,這種騰騰殺意,令人感到不寒而票,只有縱橫沙場,嗜血無情的將才方可迸發出如此了得的氣勢。

而江南人才子佳人輩出,哪裡見識過這等凜冽陣仗。

待江南花家人漸漸回過神來,見男子氣勢逼人,心中感到惶恐不安。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很缺銀子?”這男子眸子怒火如雄獅一般。

眾人不語,祠堂內一片沉默。

“罷了,還是由我來說!”花家老祖宗看到四人出現後,立刻挺胸上前道:“他們欺負月牙兒與我這個老婆子!讓月牙兒給他們一萬兩銀子,讓我老婆子給他們五千兩銀子,便是由我們養活他們一大家族的人,倘若是不出銀子,就取消她的天命女子的資格。”

聞言,那傲然不羈的男子眼中微微閃過一抹凌厲無匹的怒氣:“沒想到你們堂堂江南花家竟然欺負弱小,真走了得。竟如此威脅勒索月牙兒,居然把千斤重擔負在女子身上?你們這些枉讀聖賢書的人物,用心真是歹毒!”

見狀,席間其中最年長的一位族人慢慢站起身子。

他面色倨傲,看向這俊美不羈的男子道:“大膽,你們是何人?”

“你不配知道!“那傲然不羈的男子冷冷瞪了瞪他。

此人霎時面色一沉:“大膽,我們江南花家怎麼也是百年望族,在此地有頭有臉,就是縣丞看到我們也要給三分薄面,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維護這種有違孝道,有乖親情,不知長幼尊卑,破壞綱常名教的女子,你們沒有資格在這裡指手劃腳!還不快些滾出去!”

此時有人出來說話,王氏的腰桿也挺直了幾分。

據說,這位年長的族人曾經是個九品官員,而他的三個女兒都嫁給本地五品官員做妾,向來倚老賣老慣了,自以為在花家裡地位不同。

就是歷任的知縣在得知他的“後臺”之後,也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甚至有那些善逢迎的官員差遣他辦公事的時候,甚至會恭恭敬敬的。不知不覺,此人漸漸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

就在他大呼小叫,試圖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對方的時候,終於席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北宮嘯面容陰沉,走上前問道:“四弟,你怎麼來了?”

頓時,祠堂那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驚訝地瞧向北宮嘯與那俊美不羈的男子。

四弟?沒想到這男子竟然與北宮嘯是熟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